“既如此,我做小辈的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师姐自己拿定主意便是。”木落尘语气稍顿,想着景娇还必须要江湖上的这股势力帮忙,自己若是如此轻易的放过机会,总有些不好,“虽然师姐心意已定,可我受人所托,总要带些什么回去。”
容妃挑了挑眉毛,心里想着那人的性格习惯。若是要那个斤斤计较的小心眼子帮忙,恐怕是早给木落尘和景娇出了难题,却不想这两个小辈如此愚钝,居然真放在心上。
木落尘没有看懂面前美人的挑眉,直白的说道:“我要和你比试一场,不管是输是赢,立刻走人。”
这也是千江月提出来的条件,如果能够赢下这场比试,那就等于赢下了血姬。胜利就代表这千姬阁能够收归自己麾下,若是失败,好歹这位也算是自己的师姐,总不会痛下杀手。
即便是单纯的当做武艺较量,也只赚不亏。
容妃摇了摇头,顺手拿了一粒青葡萄丢进嘴里:“你当这深宫大院是什么地方?那些大内侍卫虽说是愚笨,可是一身功夫也不是白练,我们俩要是真的交手,你当真以为不会有人知道吗?”
“可。”木落尘犹豫着开口,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说服容妃。
“你们还是太年轻了,像他那样的江湖老狐狸,怎么真的可能因为一场比武,答应你们这些后辈什么。”容妃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就算是赢了,你也没有证据和信物,如果是输了,他也不会受到任何损失。”
这个问题倒是从来没有想过。
木落尘坐在红木椅子上,有些稍稍的羞愧起来。一直以来江湖人在两人心中都是顶天立地,言出必行的光明存在,却不想这江湖的阴暗面一点也不比朝中少。也是自己太疏忽大意,不管是朝廷中人还是武林人士,有光的地方就会有暗,两者相对而生,又总会有地方只有光明而不见黑暗。
千江月平日里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难得的几次见面,他总是风度翩翩,彬彬有礼。
这样的人心里也藏着小心思。
“是我大意了,多谢师姐指教。”木落尘刚开口,却又被容妃瞪了一眼,立刻改了称呼,“多谢娘娘指教。”
对呀。
这可是深宫大院,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当今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眼下看着虽然当今不在场,可这宫墙之外着,窗柩之下,又暗藏了多少耳目。
自己明明是从深宫里出来的,明明上一辈子已经吃过不少这样的亏,为何现在却变得如此愚笨。
木落尘仔细地反思自己,她这段日子的表现,不像是个有着两世经验的女人,反倒像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女孩子家家,做事不经大脑,说话也一样。
若不是今日进宫面见容妃,只怕自己要一错再错。
容妃看着她一言不发的低头坐着,稚嫩的脸庞上出现深思的神情,满意颔首:“这也非一朝一夕能改得过来,你如今大有悟性,这已让我非常满意。日后不论是在何处,都必须要唤我娘娘。身份位置不可乱,这你得记清楚了。”
木落尘点头,只是谨慎地看着容妃,未曾多说半字。
重活一世,她是越活越过去,总是倚仗着自己对未来的判断,倚仗着自己能够窥探天机,倚仗着这一辈子习得武功,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便觉得自己越发厉害起来。
平日里谨言慎行的一个人,真就在这毫无警惕的心思下,慢慢成了个浪言浪行的。
这样不对。
容妃起了身,从美人榻的后方取出一个木质的小盒。那盒子小巧精致,虽然是木头刻的,可是上面雕刻的那些花式却是从未见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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