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魄勾唇一笑:“难为你还认得我。”却见下邪脸上已出现惧意,以剑指向银魄,命令道:“将他给我拿下!”大殿里却是悄无声响,那些人马动也不动,却将兵刃均指向下邪,曹应田在中间脸色慌乱,只尖声道:“你们怎么回事,保护皇上,保护皇上。”皇帝只面无血色的看向银魄,哑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银魄坐在轮椅上托着下巴对他轻笑:“我是苗疆谷主的朋友,为苗疆禁物丢失一事前来,要将那个败类捉拿归案。”他伸指指着下邪却对皇帝笑道:“所以很抱歉,你们的人马早已被俘,现在这些,不过是些伪装罢了。”他眼眸一闪,转头看向下邪,只见眼底散发出媚邪冷意来,启唇道:“下邪,你现在插翅难飞,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下邪仓皇后退,眸光一闪,却又哈哈笑起来:“银魄,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为俊杰,只要我继位称帝,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况我两万大军就在宫外,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随时都会冲进宫来,到时就算你武功再强,也难敌四手……”话未说完,只听殿外杀声愈响,大有震耳欲聋之势,一个全身鲜血的黑衣人踉跄进得殿来,只叫道:“护法!”下邪脸色一白,道:“怎么回事?”那人唇角鲜血直流,断断续续道:“不知哪里来的人马突袭,我军兵败,他们……他们眼看就要攻进来了……”下邪满脸的不可置信,只手拽过手中拂影,早已失了理智:“银魄,你若过来……我就杀了她!”
银魄一笑,目光落到拂影平静的脸上,只道:“我不是轩辕菡,这招对我可是没用!”眼见下邪愈加慌乱,他飞身朝下邪击过去,下邪再也顾不得拂影,忙举剑去刺,两人斗在一处。
众人举目观战,谁也未注意到,皇帝突然推开众人超拂影大步走过去,待拂影察觉,他却一手攥住她的腕,在那宝座下面一按,地面立即出现一个通道,只一瞬间便拽着拂影跳了下去,拂影慌乱之中也只来得及看到疾步追过来的慕容澈,情急之下只将手中的锦盒向外一扬,地面随即合上,那锦盒朝他投掷过来,他失神去接,却见地面的乌金砖光可鉴人,映出自己一张焦灼懊悔的脸。
这时,下邪却突朝慕容澈击过去,银魄尾随其上,一掌击来,下邪眼中只有慕容澈手中的锦盒,一不注意正中后心,身体便直直的飞向嵌金屏风,轰然一声撞上去,顿时气绝身亡。
地道里幽深昏暗,他拉着她跑的踉跄,每跑一段身后便有巨大的石墙落下,身后慕容澈等人似跟了上来,却被那巨大的石墙挡住,不见踪影。皇帝在石壁上按了一个机关,头上方赫然打开一个出口,只见金光闪烁,映在眼底,白亮的刺目,拂影不由以袖遮目,皇帝却手上一用力,将她拉了上来。
金碧辉煌的殿宇,蛟龙飞腾的朱红柱,上方上百个精致的藻井,高高在上的宝座,身后是先皇的题词。因着早朝已过,官员早已回家,金銮殿内一片空旷无人,脚步落下去,立即掠起空灵的回声,唯见殿门紧闭,殿内光线晦暗,不复以往庄严,只觉阴森骇人。
皇帝以掌摩挲着宝座的每一寸花纹雕铸,却是极认真,仿佛在做着这辈子最重要的一件事,缓缓地,他如早朝一般,坐在那金色宝座之上,神色平静的望着空旷的殿宇喃喃道:“朕是九五之尊,怎能让尔等蛮夷折辱”。拂影也不扰他,只取了火折子点燃烛台,殿内顿时迷蒙一片昏黄,映着那小簇火苗跳跃,只如苟延残喘的生命一般。第九xiashu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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