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楼道里正跟乌眼儿鸡似的怒目而视的两人,一见到陶玉萍母女俩,瞬间都转头看了过来。

“嫂子,你们可算来了,就是这个恶婆娘害得我媳妇呜呜我的儿子有可能保不住了”王立栓说着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

车间主任霍淑芬一听气得嘴唇直哆嗦,眼睛死死瞪着王立栓,歇斯底里得道:“你胡说,昧着良心污蔑人你会遭到报应的!”

“我呸,你做了恶事还不想承认,你才要小心报应呢!”王立栓啐了一口,大声骂道。

“都安静些,这里是医院,想要吵架到外面吵去!”一个壮实的保安走了过来,冲他们吼道。

王立栓嘴巴鼓了鼓,不再嚷了。

陶玉萍这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低声问道:“玲子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还说什么儿子?难道她怀孕了?”

“可不是?我发现她时,她已经被这恶婆娘抬到宿舍床上了,裤子上都是血。肯定是她给玲子安排的活计太累了,才害的玲子流了产!”王立栓怒气哼哼的道。

霍淑芬一听,再次火冒三丈:“你这是血口喷人!玲子怀孕没怀孕我估计你自己都不知道!再说了,你们俩一天天的在厂子里也没干过什么活啊?上班时间玲子除了嗑瓜子,她干过什么正经活儿?你就更甭说了,给你布置的活计从来没好好干过,就算偶尔干了,也得毁点儿东西才罢休。”

“别人打磨都是站着打,你倒好,非得坐着,不是磨得不平,就是把哪个小物件坐坏了。让你刷漆,你七个八个的不乐意,干完弄得哪都是,甚至有时候连颜色都给刷错了,害得大伙还得帮你返工!”

文慧一听,这小姑两口子明显在厂子里就是祸害呀!

“您是?”文慧对着一旁正滔滔不绝的控诉玲子夫妻罪行的的女人问道。

“我是车间主任,我叫霍淑芬!我说的都是真的,以前我没有机会和李总反应,每次李总去车间,孙玲都陪在左右,不让我跟李总有说话的机会。在车间里他们夫妻俩还总以李总亲戚自居,上到经理下我到这个小主任,平时哪个敢惹他们?”

文慧扭头看了一眼妈妈:“妈,您以前到厂子里来,见过小姑他们干活吗?”

陶玉萍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每次我去,你小姑都会过来和我主动打招呼,我哪有机会看到啊?”

王立栓一见文慧这态度明显就是要倾向霍主任那边,立即起了急:“你们可不能听她的一面之词,我和玲子是否上工,那考勤表上都记得是明明白白的,她胡说八道也得讲究个证据!”

“那考勤表都是你逼着我写的,根本就不是真实的出勤情况!”霍主任气得跳脚。

“我逼你写的?你有那么听话?那谁出没出勤,能是胡乱记载的?”

“你每个月底都要到我办公室威胁我,让我把考勤表拿出来给你看,一有不合你意的地方,你就砸桌子骂人,叫嚣着让我滚蛋。说李总是你大舅子,我若不听,主任就换人!”

“切,这可真是笑话?就连我爸他一个老总想要裁掉一个人恨不得还得找底下部门的人还有我妈商量一下呢,他王立栓的话难道比我爸的话还要管用?”文慧嗤笑,这个霍主任不是太愚蠢就是在说谎。

陶玉萍看着他们这么吵来吵去也没什么意义,便道:“先别提那些了,先看玲子怎么样吧!诶,对了这医药费押金你们交了吗?”

“我没钱,我媳妇都这样了,我哪有心情想钱的问题!”王立栓不耐烦地扬了扬手。

“我也没带什么钱,就只给她挂了个号!”霍主任也嘟囔道。

“那我先去交钱!”说完陶玉萍就拿着包起身走了。

文慧看了看王立栓蓬乱的头发,又扭头看了看霍主任沾在衣襟上的干涸血迹,淡淡的道:“我小姑是在哪里出的事?”

“宿舍门口!”

“车间里!”

文慧皱眉:“到底在哪里?”

“下午该上工了,王立栓却没有来,我就让玲子去找找他,结果两个人都没有回来。后来我安排好工作,就把小张夫妻俩一起叫着去了宿舍区寻找,却见玲子蜷缩在他们夫妻住的宿舍门口地上,一一地的血”霍主任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是有些后怕,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些。

“那王立栓当时在哪里?”文慧又道。

“他就在宿舍里睡大觉,当时孙玲就在门口哀嚎,离着他那么近,明显就是跟他有关,要不然他为什么不一早去救,非得等我们来?”

“你胡说,我那时睡觉睡得沉,根本就没听见。没准是玲子被你害的大出血拼命爬回来的呢!”

“人都那样了,哪还有力气挪动地方?你平时就惯爱打老婆,要我说还是你打的呢?”

“你那叫放屁!我自己媳妇,我别说没打,就是打手里也会有个轻重,何况她还怀了我儿子!”

“我小姑怀孕几个月了?”文慧扭头问王立栓。

“呃三不是,是一个月了吧!”王立栓眼神躲闪,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好几圈儿,这才含糊的答道。

“噗嗤!”霍主任讥笑出声,“自己媳妇怀孕多长时间了,你都不知道,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儿子不儿子的,真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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