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以后,零零散散下了几场雪,京城到处都是银装素裹。

就在这冰冷的寒冬之中,昭元帝再次病倒了,而且他这次的病情比之上次更加凶险,他甚至经常陷入昏迷之中。

太医院的太医们也都是日夜围在昭元帝身边,生怕他出了什么事。

一日,苏嫣和连清来看望昭元帝,此时昭元帝的精神倒还不错,还打趣了他们几句何时准备生孩子。

说了一会儿话后,昭元帝有些体力不济,便在昭贵妃的侍候下入睡了。

待昭元帝睡着,昭贵妃叫着苏嫣和连清来到了偏殿。

昭贵妃眉间紧蹙,手扶着额头,叹气道:“陛下的病情迟迟不见好转,太医们也是看不出什么,只说是陛下早年疲累积攒下的病根,需要好生调理,却拿不出个正经章程。”

“如果此时方太医在京城就好了。”昭贵妃叹道。

方太医致使以后,便带着方夫人云游四方去了,现在并不在京里。

连清也是面带愁容,不过行事作风倒依旧沉稳,他听了昭贵妃的话后,答道:“我已经派人去寻方太医了,贵妃安心。”

昭贵妃轻轻颔首,又叹了口气。

几日后,端王上书说要想去行宫休养,还将端王妃和一双儿女都带走了。

连清对此不可置否,也想看看端王要做什么,就没有阻拦。

凌峭带着人一路跟着,发现半途的时候有人易容成了端王的样子,并与端王妃等人继续北上行宫,而端王本人则只带了寥寥数人去了离京城不远的武交县。

武交县城外的山中,建威侯和他所带领的一队禁军正在此地修整。

一名年纪轻一些的禁军用手肘捅了下身边的伙伴,低声嘀咕道:“你说,侯爷为什么让咱们在这安营扎寨啊?这里离京城不远,一日之间就能抵京,咱们何必在这受冻?”

他的伙伴撇了撇嘴,道:“你哪来这么多为什么,咱们是兵,只管听上头的命令就是了。”

年纪轻一些的禁军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倒是在隔壁搭帐篷的禁军小头领凑过来,笑嘻嘻敲了敲年轻禁军的脑壳,眯着眼睛说道:“不该你知道的,别瞎打听。身为禁军若是这点都不知道,不如还是早些回乡种地的好。”

年纪轻一些的禁军听了这话,立时就不敢再问了,缩了下脖子,安静地去捡树枝烧火了。

在他走后,禁军小头领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指着树林那边,嘱咐道:“盯着点,别出什么事。”

被他嘱咐的禁军抱拳应了声是,追着年轻禁军的行迹跑了过去。

这队禁军在此地修整了两日,等到第三日的上午,终于有人来了。

此人正是端王!

端王穿着厚厚的斗篷,头上的帽子掩着他的脸,看不清楚神色。他跟着建威侯身边的亲卫一路走到建威侯的营帐中,才摘下了帽子。

建威侯上前两步,

跪倒在地,低头抱着拳见礼道:“参见端王殿下。”

端王见建威侯如此表现,眼中流露出些许满意,他笑着将建威侯扶了起来,道:“侯爷多礼了。”

建威侯笑了笑,微微弓着腰说道:“为皇上办事,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侯爷可知我这趟前来所为何事?”端王垂着手,微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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