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苏嫣都无从关心,因为她最近一直在被晋阳郡主念叨孩子的事。
“母亲,我不是说了过几年再谈这事的吗?”苏嫣扶额道。
“说是这样说,可这事你也总要留些心思才好。”晋阳郡主抚着苏嫣的手,笑道,“过两日三清观要举行大典,你若无事的话就与我一同去,权当是陪我散散心。”
虽然并不想打乱自己和连清的计划,但母亲的爱护之心她也不能不顾及。
苏嫣无奈一笑,最终还是应下了。
这日,苏嫣与晋阳郡主在三清观看完大典,又给三清真人上了柱香,因天色渐晚,母女二人便住在了厢房。
夜间,苏嫣刚歇下,就听见外面忽地纷乱了起来。
待小葵出去询问之后,快步回来禀报,“好像是洪严寺里起火了,远远看上去火光冲天,陈道长已经打发人去瞧了。”
小葵话音刚落,里间的晋阳郡主也被惊醒了,她听了小葵的话,皱着眉头说道:“万一这风向改变,把火刮到三清观来可就不妙了。”
“陈道长想必已经有所准备了,母亲不用太过忧心。”苏嫣劝道。
晋阳郡主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苏嫣醒来时洪严寺的火已然被扑灭了。因为昨夜的火,现下三清观内也十分繁忙,晋阳郡主和苏嫣辞别了陈道长便乘车回京了。
等回到京城她们才得知昨夜大火的详细情况,据说火是从厢房烧起来的,一直蔓延到藏经阁附近,正巧昨夜昌瑞长公主就宿在了洪严寺。
这火势起的凶猛,只有少数几人命大跑了出来,其余人都葬身了火海,其中就包括昌瑞长公主和辟奇大师。
这事处理的差不多了,昭元帝才试探地跟太后透露了几句。
太后听后只是一怔,随即便缓了过来,看着倒是没有受到多大的惊吓。
昭元帝安抚了太后几句,又道:“如今昌瑞已逝,庞项又被流放到了千里之外,现下京城里只剩下了弦儿。朕想册封她为郡主,让她带着女儿住到昌瑞的公主府里去,母后觉得如何?”
太后轻轻颔首,又止不住地叹了口气。
昭元帝走后,太后被沈嬷嬷扶着坐到了摇椅上,她望着院中开的那棵合欢花,轻声说道:“昌瑞性子执拗,再加上她生母之事,我虽不甚喜欢她,却也对她有几分心疼。”
“先帝当年一意孤行撮合了昌瑞和肃国公,结果让他们成了对两看生厌的怨侣。说来,也是我有些对不住她。”
沈嬷嬷不同意地摇了摇头,“太后已然做的极好了。”
半响,太后叹了一声,说道:“如今昌瑞能得偿所愿,倒也不错。”
今日正值丁向临休沐,他拿着一幅画叩响了端王府的大门。
小厮们见是他来,忙笑着打开了门。
这位大人是王爷跟前的红人,可怠慢不得。
两名小厮推开门将丁向临请了
进来,另有一名机灵的小厮早就去给端王报信了。
丁向临来到端王的书房时,端王正站在桌前画画。
京城的人都知道端王的文采向来是诸皇子中最好的,就连翰林院的大人们都对端王所作的文章交口称赞,只不过在他受伤后便很少作诗文书画了,平日里也多为品鉴。
但看他如今伏案作画的样子,却不像是手腕有伤的人。
因着端王在专心作画,丁向临习惯地没有出声,而是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端王画完。
这显然不是他头一次等了。
半响,端王才搁下了笔,抬头看向丁向临,笑道:“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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