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是我不该,忘了你初到蓟州心里会不安,你真要在我跟前抱怨一番或者闹上一回我心里反倒好受,可你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把委屈往心里放,我会心疼。日后,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又或者我哪里做得不对了,你告诉我可好?虽然我可能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伴侣,但我可以学。”
说完,子矜不适应的舔了舔嘴唇,两只手也从案上撤了下来,在宽大的袖子里搅得死紧。这么多年,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向人示弱。以前不是没有经验,可那多是逢场作戏,是真是假双方心里都有数。唯有这一次,子矜是捧着一颗真心想要给苏言蹊,要是苏言蹊拒绝了,谁知道子矜会干出什么事来。
子矜心底忐忑,脸上却没露出什么迹象,面无表情的盯着案几,仿佛能从上边看出朵花来。对子矜有些了解的苏言蹊却注意到了她略为僵硬的坐姿,心里觉得好笑,“原来大名鼎鼎的燕王世子也不是那么淡定,装的可真是像,只是这份心意……”
苏言蹊脸上露出些许无奈,“世子还说不懂夫妻相处之道,就世子方才说的那些话,不知能诓骗多少小娘子呢。”
这话说的酸溜溜的,苏言蹊说完自己都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子矜却喜出望外,问:“那莫云觉得,可能诓的住你?”
苏言蹊反问:“世子以为呢?”
子矜打蛇随棍上,摆出一副不要脸的姿态,说:“莫云果然舍不得我。”
“世子这是在恃宠而骄吗?”苏言蹊玩笑道。
子矜脸色一变,酷似燕王的眉眼间竟然带出了几分高傲的妩媚,伸手扯住了苏言蹊的腰带,极具暗示意味的朝苏言蹊抛了个媚眼,声音也特意捏的甜腻了许多,“那今儿个可否请世子妃垂怜,也让奴家好好的恃宠而骄一回?”
苏言蹊被子矜这幅作态恶心的够呛,毕竟被提醒过之后苏言蹊发现子矜和燕王是真的长的像,现在一时还转不过来,看子矜那张脸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想到整天跟个活阎王一样的燕王。
一巴掌拍到子矜扯着他腰带的手上,却不想子矜也不知道在哪练出来的手速,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就把他的腰带和衣带拆开了。
方才子矜拉着还察觉不到,这会儿子矜的手一松开,苏言蹊的腰带就掉到了地上,衣服也散开了一层。幸好冬天的衣服穿得厚,散了一层还有一层,苏言蹊拢着衣襟,怒瞪子矜,却不想子矜举着爪子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世子不去沐浴在这儿干嘛!”
伴随着苏言蹊的怒吼,子矜被赶出了房门,随着子矜一起被丢出来的还有一件狐裘。子矜看着紧闭的房门啧了一声,果然还是不能把人逼紧了,老实人发脾气起来更可怕。
子矜环视一周,见世子府中侍候的家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满意的抱着狐裘进了一边的屋子沐浴。
泡在舒服的热水里,子矜一手揉着太阳穴,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想了半天却越想越记不起来,干脆自暴自弃的把这事甩到了脑后,既然能忘了,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到时候肯定能想起来。
倒是深得道家顺其自然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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