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文皇后和宣武帝是一对恩爱夫妻,对她这个自幼丧母又背井离乡的长孙女颇为照顾,还有两位姑姑和姑祖母,都是极好的人。

萧元还是个整天傻乐的小傻子,笑起来让人看着心情舒畅。

那时候她是真的觉得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挺好。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

子矜捋了捋头绪,还是决定从头开始说。

“你应该听说过一点,孝文皇后手里有一些隐藏在暗处的人,负责帮孝文皇后打理私产。”

王琰点头,这事不算是什么秘密,皇家稍微有些门路的都知道有这么一批人,只不过人家打理的是孝文皇后未嫁之前的财产,和皇家没什么关系,也就没人特意去打探,“这些东西不是被孝文皇后留给她侄女了吗?”

“那只是明面上的财产,真正见不得光的东西她都留给了我。”

“说来孝文皇后也是真舍得,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开始把那些势力暗中转移,蒹葭和采薇就是那个时候来到我身边的。”

“孝文皇后薨逝之后我才正式接受这部分势力,守陵的那一年就是在为这事腾时间。你说的那几次病重大抵都是因为这件事,我在接受孝文皇后遗产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事。”

子矜停顿一下,喝了口茶。

她一直到现在都忘不了当时看到那些密信的感觉,孝文皇后用数年让子矜接受了生活在皇城之中的宣武帝和太子一家,又在死后用了几封信否定了她那几年付出的感情。

“当时我觉得我就像一个笑话你知道吗?我用了很大的决心才放下戒心接受了他们,谁曾想每个人都带着假面。他们心照不宣的扮演着一出美好和乐的大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他们演的就像真的一样,把自己都骗了过去,更何况我一个外来者。”

曾经想起这件事还会哭,现在想起来却只剩下面无表情和满心讽刺。

“在看不到的暗处,他们的手段让人心寒。”

王琰捧着自己的茶盏,认真的看着子矜,等着子矜的下文。

“孝文皇后是一个伟大而又理智的疯子。”

子矜沉吟半晌,才谨慎的说出了她对孝文皇后的看法,“我甚至到了现在都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

“她告诉我世人对待女子多有苛责,以至于哪怕是女子为帝,也要比男人优秀许多才不会被评价德不配位。她说她想要改变这一现状却发现这种事情需要春风化雨,不可能一蹴而就,她或许看不到那一天,但是她希望她的后人能够生活在那样一个理想的国度。而我,就是她选中的继承人。”

“若只是如此,想来并无太大隐患。”王琰说道,虽然身为男子他的感触并不深,却也不是没有发现这一方面的倾向,孝文皇后对比不满想要做出改变似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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