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子矜也确实是冤枉,她从小就是这样在打斗中找不足,杜泽和如风他们学的都是杀人的功夫,是最适合她的陪练,而且子矜的体质异于常人,不仅恢复能力强,还特别耐揍,很少有人能赤手空拳在她身上留下伤痕,反倒是她借着力气大在打斗中占了不少便宜。
可这话却不好对苏言蹊说,她可不想让苏言蹊也把她当男人看。
没办法了,子矜看着苏言蹊依旧冷冷清清的模样,一咬牙,一扭腰,扑倒了苏言蹊。
“你干什么!”
苏言蹊又惊又怒,新婚之夜这么玩儿是闺房之乐,无可厚非,可现在是白天!白天!
子矜跨坐在苏言蹊身上,神色自然地解着衣带,不为所动。
“我与你说你又不信,但还不如让你亲眼看看。”至于看过之后,子矜表示,没有什么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觉。
苏言蹊简直要被子矜的强盗逻辑气笑了。
看伤?!看伤需要用这种姿势吗!?
不过这么一闹,苏言蹊也反应过来了,自己这是关心则乱了子矜既然能说服陛下让她这般练武,必然是无碍的。
想通了这一点,苏言蹊也不再冷着一张脸。
“世子是不是该下去了?”
“世子妃所言甚是。”
苏言蹊懒得理会子矜的油嘴滑舌,自顾自地理好衣服便推门离开。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外人眼中精通六艺、君子端方的燕王世子其实就是一个崇尚暴力、厚颜无耻的登徒子!
他这么些年到底是有多眼瞎才会觉得此人光风霁月当为良配!
华灯初上。
子矜和苏言蹊对窗弈棋。
“你带过来的那几个人,我让青枫带去教了两日规矩。”子矜轻声解释道,“皇家的规矩太过繁琐,王府也不是什么风平浪静的地方,多学学总是好的。”
“无妨,世子安排就是。”苏言蹊也明白子矜的顾虑,宣武帝是个极其重视规矩的人,身在皇家更应谨言慎行,一丝一毫的差错就有可能引来灭顶之灾,若是在几个下人身上栽了跟头那未免太不值当。
子矜也只是随口一提,见苏言蹊并不在意这些事,便转而向他说起了燕王府的一些情况。
“父王母妃远在封地,整个王府就只有我们两个正经主子,平日里不必太过拘束,便是也有了什么出格的举动也没人敢说什么。”
“王府的护卫统领是王宏,成亲那日你见过的,管家是青书,账册什么的都是她在管着,若是要用银子便去找她支去。你若是对管家有兴趣,便让青书把账册送到你院子里,我已向她交代过了。”
“白日里陪我练武的那两人同夜心一样,也是我的亲卫,只不过平日里夜心跟着我多些。”
“你该是听过,我还有个孪生弟弟子琂。”
“安平郡王?”
苏言蹊想到京中那些关于这位俊美非常却不良于行的王爷的传言,皱眉道,“京中传闻你们二人关系不是太好?”
这话却是客气了,这满金陵的谁不知道这两位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一个锋芒毕露步步紧逼,一个绵里藏针见招拆招,那叫一个精彩。
“也许吧。”
也许?苏言蹊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转而问起了燕王萧翊,据传这位王爷可不是好相与的人物。
“父王?”子矜落下一子,笑着宽慰道,“父王对自己人最为宽厚,你且宽心就是?”说完又添了句“母妃亦是慈和,前几日给我的信中还对你诸多关切,生怕我哪点儿不周委屈了你去。”
“是我失礼了,若依着规矩,昨日该向父王母妃敬茶的。”苏言蹊话中三分歉疚,七分遗憾,似乎对子矜口中宽厚的燕王夫妻颇感兴趣。
这也不奇怪,燕王常年在封地,京中之人对燕王的印象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已经成了手握重兵能征善战的藩王,燕王妃则更为片面,提起燕王妃想到的便是多年无子的燕王继室。如今听子矜说起二人难免会有些好奇。
“不着急,想来父王也快要进京了。”
“万寿节?”
“正是”子矜点了点头,“今年是陛下整寿,外放的藩王均要来京。”只怕到时金陵城中免不了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那贺仪?”苏言蹊试探着问。
按理说这些事情该由他来操持,可现在离万寿节不过半月,若是由他来做,难免会有不尽人意之处,这道理子矜自然也明白,所以这贺仪是早便备下只待万寿节献给陛下了。
子矜见苏言蹊得到答复之后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这事便让他如此为难?
“莫云有心思去想万寿节的献礼,便不问问明日回门的礼单?”
“这有什么可问的?”苏言蹊撇了撇嘴,漫不经心地敲着棋子,“没得便宜了别人。”
别人?
“莫云何时变得这般小气了?这才刚进门便不像往母家拿东西。”子矜玩笑道,“这点子东西王府还是出的起的。”
苏言蹊挑眉看着一脸笑意的子矜道“我向来如此,世子便是嫌弃也来不及了。”
“我怎会嫌弃。”子矜乐不可支的摆了摆手,莫云这副模样委实少见,“不过”
“不过什么?”苏言蹊瞪着子矜,大有你敢说一句不好听的试试的架势。
“嗒”
棋子落下,子矜勾唇一笑,“莫云可是输了。”说罢便拉住苏言蹊的手充满暗示意味地轻轻摩擦,“莫云可要愿赌服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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