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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有点懵了,按照正常人类的寿命来看,哪怕她爷爷能活到现在,也没有一百多岁,为什么会从几百年前的鬼王的嘴里脱口而出他的名字。
她疑惑地看向鬼舞辻无惨,没有发出疑问,但后者已经看出了她眼里的意思,看着眼前这如出一辙的面容,稍稍结合那人的血鬼术来看,这样的可能也并不是没有——
“看来你是那男人的后代呢,那个如此厌恶着我给予的血液的男人既然会留下自己的后代。”
说着说着鬼舞辻无惨都笑了:“当初被他给逃了,没想到一百多年过后,既然还能遇上,他的后代。”
青禾整个人都惊了,这个男人刚刚说的话基本都在指向着一个信息——她的爷爷是一只鬼。
这个男人没必要去撒这样的谎言,而她成为鬼的这一缘由好像也已经明晰了,根本不是突变也不是灵魂转换,只是因为从她出生到这个世界上,她的身体就带着鬼的血液。
……怎么会这样。
心中咚咚地作响,青禾被这一事实给震惊地说不出话了,双手已经没有力气,垂落在了身旁。
青禾的心情有点复杂,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不是人类……
“看来在遗传的过程中,我的诅咒是被稀释到几乎没有的地步,才让你这蝼蚁敢胆露出如此胆大包天的姿态,真是可悲,可叹。”
鬼舞辻无惨现在有种非常奇妙的快感,一种可以报复那个看不起甚至唾弃着他血液的那个男人的快感,他勾着冷笑,血眸里闪现出了一阵嗜血的光芒——
“要怪就怪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吧。”
鬼舞辻无惨将少女扔到了地下,趁着这空档,青禾总算可以稍微的喘口气,但还没放松下来,一大块巨大的血块从侧边袭来,从血块里长出了一根突刺,刺向了她的脖颈,迅速朝着她的体内灌输着很多的血液。
“呀啊啊啊啊啊啊!!!”
全身上下那被外来物是侵蚀着的痛楚让少女没忍住的哀嚎了出来,青禾没想到还有比被那些寒冰还要残虐的痛楚,就好像是冰与火不断变化,两种极端不断在争抢着自己在体内的主导权一样,身体像是要被分裂成两半被狠狠地撕裂开来一样。
见此场景,鬼舞辻无惨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呵呵,感恩戴德吧,我给你一次拥有成为我的狗这一殊荣的机会。”
哦呀,居然一次性给予了别人那么多的血液,那可是能让一个普通的人类直接转化为下弦鬼的分量呢,真是幸运呢……
童磨执起铁扇,遮住一部分投向地上身体在变化的少女目光,七彩的眸色此时非常的暗沉。
就是不知小姐你能否承受的住……
在场的其他鬼也有着相似的疑惑,为什么无惨大人会将那么多血液都倾注在一个明眼看直到不令他喜爱甚至是很讨厌的女人身上。
而唯一能明白这个鬼王做法的也就只有黑死牟了。
六眼男人在此时闭上了眼,内心深处沉闭了很久的人类时的记忆突然在此时涌现了出来。
【严胜哥哥。】
身子孱弱到风一吹就能倒的小男孩跟在他的身后对他甜甜地笑着:“你的剑技好厉害啊,妈妈说我的=病很快就能好了,到时候可以教教我吗?”
【严胜哥,不,应该称呼你为黑死牟阁下了。】
面容眉清秀目,头上长着两个角的鬼吐着血,在他的面前消失前脸上挂着的是悲伤至极的苦笑——
【最终我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黑死牟睁开了眼,这个已经存在百年任何事情都不能牵动他心思的恶鬼有那么一瞬间,眼中划过了他自己也没发觉的遗憾。
——
青禾趴在地上不断打滚着,眼睛泛成白眼,血丝不断冒出,增多,直至染红了整个眼球,红色的瞳孔逐步暗沉最后陷入了如死水般的黑暗。
原本只是虎牙大小般的尖牙长长了一倍不止,耳朵变的尖长,额头上生出了两个兑成的红黑色鬼角。
“啊啊啊啊啊!”
哀嚎依旧不断,少女仅存的理智已经被消磨殆尽。
时间宛如过了一个世纪般,少女已经再没了人类温软的模样,现在就像是从地狱攀爬出来的向人索命的鬼魅。
现在的少女已经和刚刚判若两人了,但是却比刚刚那副不肯服输的模样让鬼舞辻无惨看的更加顺眼。
“就这样臣服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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