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委屈但皇上的眼角余光瞧见他二哥和大儿子保清看过来,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你们眼花的样子。
可是熊儿子保康、太子、胤禛小阿哥、胤祺小阿哥都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只顾吃美食,看保康弟弟/哥哥吃美食,听师祖说话,皇上更觉得委屈。
他二哥和大儿子保清好歹还看他一眼。
哎皇上的脑袋里乱七八糟,觉得自己真的是憋屈得要发疯。
可是皇上还是没想到他汗阿玛宠爱熊孩子保康,那是无底线到哪一种的无底线。
晚食散步几个孩子在一起玩。
本来小孩子“正正经经”地说话的样子,非常可爱做父母的每次看到都会露出会心一笑。
胤禛:“保康哥哥,你进学了吗?我们一起进学。”
保康:“好一起进学一起逃学。”
胤祉:“逃学可以吗?”偷偷摸摸地瞄一眼他这个汗阿玛,然后他当着师祖的面儿只能装听不到看不到,胤祉的胆子也肥了“小小声”地说悄悄话:“保康弟弟三哥也马上进学我们一起。”
听在皇上的耳朵里那就是“保康弟弟三哥也马上进学我们一起逃学。”
还有一个胤祺胤祺终于找到可以用蒙古语和他说话的兄弟一直乌拉乌拉地不停说:“保康哥哥,胤祺喜欢保康哥哥。”
保清和保成更不必说,拉着保康叽里呱啦地讲述他们玩滑滑梯和跷跷板的事情,重点:三次重点:每天可以多一次吗?
就听熊孩子保康特“正经”地回答:“正式进学前,当然可以。”
惹得他保清哥哥和保成哥哥一起捏他的胖脸颊。
然后胤祉和胤禛、胤祺就来帮忙。
胤禛是真的一本正经:“额涅说正式进学后就是大人了,不能贪玩。”
保清气得咬牙:“你们,也有长大到正式进学的时候。”
太子难得和他大哥态度一致:“对!”
然而……
保康:“阿弥陀佛。等我们长大到正式进学,汗阿玛就改规矩了。”
“对。”
“对。”
“对。”
胤祉、胤禛、胤祺一起重重点脑袋,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们的保康弟弟/哥哥保康弟弟/哥哥就是聪明。
皇上:“……”听得胸闷,那个憋屈。
还是然而……
师祖发现皇上对他小徒孙的态度,不放心,和皇上谈心,裕亲王旁听。
本来皇上发现他汗阿玛和他谈心,非常受宠若惊,误以为他汗阿玛是要夸夸他的政绩,指点指点他的为帝方法,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小烦恼……
皇上摆出来一副“恭敬倾听”的架势,裕亲王也特激动地肃手站好,耐心等待。
就听师祖说道:“保康性情活泼,不受拘束,在宫里,言行举止方面、礼仪规矩方面,切莫约束了他。”
“滑滑梯、跷跷板,他爱玩就玩,还有那西洋玩具,也挺好,只看他自己喜欢。”
“宫里头闷得慌,经常带他出宫逛一逛。保康聪明,老师们对他的教导,要特别注意方法,容若、石溪道人、阿灵阿都很好,其他的老师们也要这般。”
“他刚回宫,衣食住行方面也都不适应,切记多关心着,有空就去看看,保康喜欢听睡前故事,喜欢亲人陪着一起用饭,小孩子私底下吃饭,也不要太讲究什么两口半。”
“……”
“……”
一条条,一件件,一项项……总之,师祖就是生怕他的小徒孙进宫后过得不舒坦,给他们来一个特别说明会。
皇上和裕亲王听得目瞪口呆我们啊,我们啊,我们这么两个大的人站你老人家面前,你老人家不能直接看不到啊?!!
裕亲王淹头搭脑地听他汗阿玛说完,彻底没了精神气,特委屈:“我们也性情活泼……”
裕亲王想说:“我们也性情活泼,我们也想玩玩滑滑梯和跷跷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皇上克制自己点脑袋的冲动,但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二哥说得对,我们也是小孩子。”
师祖:“阿弥陀佛。”
皇上和裕亲王:“……”
两颗火热的心碎成一片一片。
夜幕低垂,夜空中月牙儿弯弯,星星眨眼,皇上和裕亲王万分不舍得,可也知道师祖是要去和他的小徒孙一起洗漱沐浴休息,磨磨蹭蹭地起身离开。
师祖面对他们可怜巴巴的背影,终究是心里一软:“阿弥陀佛。贫僧云游南方,曾经到过沿海一带,沿海有很多沙滩,沙滩上有很多沙子。”
“沙子细软,带着太阳光的温暖,贫僧看着心喜,抓一把在手里,还想紧紧攥住。可是,贫僧攥的越紧,沙子掉的越多,最后只剩下手心里单薄的几粒。”
“阿弥陀佛。”师祖打完这个佛语,转身离开。
皇上和裕亲王从师祖开口就停在那里一动不动,恭敬地听着,哪知道,听到这番话。
兄弟两个听着师祖转身离开的脚步声,听着保康跑到师祖的怀里,呱呱呱特兴奋地说要和师祖一起睡,然后师祖宠溺地答应的声音,心潮起伏。
沙子,沙子,师祖的沙子是保康,所以师祖放手给保康进京,进宫,让他成长起来。
他们的沙子,是什么?
师祖想要告诉他们什么?
裕亲王愣愣地转头,期期艾艾地说道:“皇上,臣兄只想要一个儿子,和保康一样康健长大成人。臣兄府上一位侧福晋有孕,估计四月份生产,如果是个阿哥,起名保泰,好不好?”
“将来臣兄一定宠着他,让他和保康一样性情活泼,想玩就玩。”
皇上:“……”
皇上的思绪被打断,听完他二哥求儿子的一番话更是眼睛发直,可是他二哥目前没有一个儿子长成的,他也理解。
“保泰、保安、保绶……都给二哥的儿子留着,二哥将来一定很多很多儿子。”皇上看着自己二哥,语出真诚。
“谢谢皇上。”裕亲王挺感动,沉默片刻,终是说道:“皇上,臣兄认为大师说得对,是臣兄入了魔瘴。太医之前就说臣兄应该放宽心,如今大师点醒臣兄才明白,凡是顺其自然,越强求越是没有。”
“皇上,臣兄也去洗漱。”
裕亲王说着话,行礼,退下。
皇上愣愣地看着他二哥的身影,伸出自己的右手,张开,握紧,再张开……
亥时到来,灯盏点点。正阳门外临时搭建起来的几排帐篷里都没有了动静,寂静中,只有将士们巡逻的脚步声,更夫的打更声,“咚!咚!”“咚!咚!”一下一下的梆声仿佛敲到了人们的心脏上。
“鸣锣通知,关好门窗,小心火烛!”咚!咚!咚!“早睡早起,锻炼身体!”咚!咚!咚!
保康在被窝刚躺下,听着这打更的节奏,数着梆声,开心地和师祖呱呱呱:“师祖,这里的打更,和五台山的不一样。”
师祖随意接口:“京城的人,大多睡得晚。”
保康:“那师祖,他们晚上不睡觉,都读书吗?还是喝花酒?”
师祖:“都有。”
“保康不睡觉?”
保康“严肃脸”:“师祖,保康不睡觉。”
师祖搂着小徒孙,无奈却也心疼。
“保康和师祖只是暂时分开。保康不是说要带保康的额涅去五台山?师祖回到五台山后就给保康写信,告诉保康师祖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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