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汗阿玛没死孝陵皇陵的地宫里埋葬的,不是他的汗阿玛,他的汗阿玛诈死出了家。
他汗阿玛诈死出家去了五台山太皇太后知道,他皇上弟弟也隐隐知道他皇上弟弟力排众议将被迫放弃的保康侄子送去五台山。
他汗阿玛,“行痴大师”,在五台山上见到保康侄子,一见如故,爱之入骨,宠之上天。
他皇上弟弟一去五台山两个月,祖孙三代人万分“愉快”地相处。
京城里催命一般天天催他皇上弟弟回来,他皇上弟弟万分不舍地回来,回来就要保康侄子回宫还要他去五台山接人。
他汗阿玛,“行痴大师”,当初发誓不再进京却要送保康侄子回京要保康侄子走正阳门,要保康侄子光明正大、大大方方地回宫,正式宣告天下保康侄子的嫡皇子身份。
他皇上弟弟,收到他的信件,得知“行痴大师”进京,和太皇太后确认了“行痴大师”的身份心里着急一天一封信件催着。
他皇上弟弟收到易县水灾的消息打马逛奔来到易县。
看到“行痴大师”安全无恙大松一口气惊喜之下差点没站住。
听到“行痴大师”抱着昏迷的保康侄子说“保康快醒来,保康还要回宫闹一闹,让皇帝后悔放弃保康,保康还要报复皇帝欺瞒保康的事情……”不光不反对,不抗议“皇帝”的称呼,还直跟着喊“保康快醒来……”
“行痴大师”和保康侄子一行人到了正阳门,太皇太后大怒不同意皇上出迎,皇上一定要出迎,借着皇后闹起来的机会,美滋滋地领着人来迎接他儿子回宫。
皇上弟弟想要告诉他们的汗阿玛,你看我长大了,我是一个好皇帝,我有这么多康健的儿子们,我有这么多为国为民的文武大臣,我平定三藩,国家休养生息,还要收复小琉球……
而他的皇额涅,皇太后,却是满心不甘地赶到这里,想要见他汗阿玛一面。
然后他裕亲王福全,就确认了,他汗阿玛没死,孝陵皇陵的地宫里,不是他的汗阿玛,他的汗阿玛诈死出了家。
他汗阿玛没死,他汗阿玛没死,他汗阿玛没死……裕亲王福全挣扎着醒过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去寻找他汗阿玛的身影。
他满心里都是“他汗阿玛没死”的事情,忘记了自己昏迷前那个,因为他汗阿玛这般偏心伤心难过的心情。
“二伯,二伯,二伯你醒了吗?”保康侄子清脆响亮的声音响在耳边,透着说不出的亲近和欢喜,裕亲王心里高兴,裕亲王此刻看他保康侄子那也是格外亲近和欢喜。
“二伯没事,保康,你师祖那?”裕亲王话里还带着笑儿。
费力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他保康侄子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裕亲王:“……”裕亲王有那么一瞬间,心里头毛毛的,他甩甩头,觉得自己这是刚醒过来出现幻觉了。
听听,保康侄子的小嗓门是那么的亲近和欢喜,双手捧着一碗奶汤特体贴乖巧地说道:“二伯,保康的师祖还没离开,在帐篷外面。二伯先用一碗奶汤,二伯最喜欢的甜奶汤,保康用内力保温正好喝。”
裕亲王的眼睛还在寻找“保康的师祖”的身影,没看到,遗憾和失望。可他性情温和,加上保康侄子和他汗阿玛的特殊关系,纵然再着急,还是坐起身体,欣然接过来这碗甜奶汤……
特感动地接受保康侄子这份难得的照顾:“好,二伯喝甜奶汤。”
保康眼见二伯一口气喝完甜奶汤,开心。
接过空碗放到一边的小桌子上,拿过一个手帕给他二伯,在二伯擦嘴的功夫接着说道:“保康的师祖和皇太后、苏茉儿姑姑说话,保康的额涅在和保康的老师、伴读们说话。”
顿了顿,眼睛半眯着,好像非常、非常、非常……开心的样子,“保康的汗阿玛,刚刚也晕倒了,躺在二伯的身边,正好也醒来了。”
裕亲王正惊讶于“保康的师祖和皇太后、苏茉儿姑姑说话”,可他刚要起身,听到保康侄子的下一句“……”
裕亲王慢动作地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一个温热的身体,再慢动作地转头,果然看到他皇上弟弟睁开的眼睛。
就是眼里没有一点欢喜,还有一种控诉的味道,裕亲王不大明白。
“保康,奶汤还有吗?给你汗阿玛端一碗。”裕亲王不知道他皇上弟弟事先知道情况,怎么还晕倒,可既然晕倒了醒来,他就直觉就这么说。
裕亲王根本还没明白过来,他皇上弟弟就是控诉他得到保康“侄子”这般照顾。
保康眉开眼笑,特大方地回答:“有。”
“三舅舅说从五台山山带来的奶冻带多了,怕天气热起来坏了,刚刚都给煮了人人都有份。”
裕亲王莫名的,胸口中了一箭。
皇上感觉自己胸口中了两箭。
晕倒醒来,只有保康侄子一个人守着,喝得奶汤还是人人有份的。
晕倒醒来,只有熊儿子一个人守着,喝得奶汤还是人人有份的熊儿子端给他的就是水吊子保温,还是他“二伯”最喜欢的甜奶汤!
皇上生气,可这是他熊儿子亲手端的,皇上内心流着泪喝完这一碗甜甜的,他最不喜欢的甜奶汤。
保康接过空碗放回他身上的水吊子里,脸上笑得甜甜……
皇上眼角余光看到:“……”
偏偏裕亲王发现他皇上弟弟那个“憋闷”的脸色,赶紧解释:“保康不知道,你汗阿玛不喜欢吃甜。”
裕亲王还特灵光地帮着皇上弟弟问道:“太子殿下和其他的阿哥们,去了哪里?保康知道不?”
保康乖乖点头,伸手一指皇上的身侧:“帐篷不大,空气不流通,太医就吩咐宫人们都退下了。”
“胤祉哥哥、胤禛弟弟和胤祺弟弟守了一会儿,困了,就睡下了。保清哥哥和太子哥哥去更衣了,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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