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放出大骡车,就听见大河喊她。
打开车厢门,大河问,“娘,刚才我喊你,你怎么不说话啊。”
这孩子可能发现车子不动了喊她又没答应,有点慌了。
“娘刚去方便了。”
“噢。我刚才没听清楚,所以想问你要说什么”发现没什么事大河又开始玩画画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老觉得路边的草丛也有死人,但她不敢仔细看,都是用的余光瞟到的。
带着口罩本就闷气,落英还能闻到似有若无的臭味。让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不然怎么可能一路都是臭味。
保持速度前进,路上遇到小镇能绕的都绕过去,怕大江传染他们,也怕他们传给落英。
落英赶路的宗旨就是跟着指南针和官道走,不偏离主方向,偶尔走偏了路,没关系,还能绕回来,路总归四通八达的。官道的路况最好,最适合骡车的道路。当然个别路段特别坑洼,现代也是一样。
天要黑了,落英把骡车停在。给他们准备晚饭。
给大江打了第4针后,按照这2天做惯的流程把事情做完。
小溪他们转移进地下室,大江转移进厢房。
骡车消毒后轮到落英自己休息了。
在负二楼吃了一点烧烤,一杯奶茶,每当进空间的时候,落英都会得到慰藉,仿佛只要有空间,还能吃到这些美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洗澡的时候水温调高,变相的给自己蒸了桑拿,出了汗后躺酒店的大床上舒服得真想一睡不起。休息三个小时后,就认命的起来。不能忘记现在还在危险地区。
今天喝的都是井水,没有回春丹那样立竿见影的功效,貌似自己睡了一觉起来比平时精神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骑上电动车出发,经过昨夜和白天的刺激,落英看到路边的死人时已经淡定了很多了,怪不得那些医生护士对血呼啦啦的伤口都不害怕的,见得多了自然就有免疫了。
今晚的月色其实很美,月光也很亮,只是死人出现的频率太高了,太煞风景。
甚至在路边草丛看见一堆人,这对在和平社会长大的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她上辈子20多年除了自己没见过其他死人。
只要不挡道,落英都当他们不存在,就仿佛只是一块人形的石头。
彻底走出震区但好像又彻底进入疫区了,江南是不是也不安全呢,一般来说人口稀少的地方安全性高。江南那么多人口的,是不是也很危险?
就算是江南暂时不是疫区,那么以后会不会也是疫区?
落英很烦躁。
早上还是一样的流程解决了大江的个人卫生,然后吃饭换衣服打第5针,车厢里放上水和好消化的点心。还是跟大江说有事就按尖叫鸡。
大江脸色好多了,第一晚帮他换衣服的时候大江身上都变色了,像是青色。现在人是清醒的,能自己坐起来吃饭,体温还有点低烧,这应该正常的,毕竟炎症这么严重都吐血了,哪里能那么快好。
继续出发后,落英遇到了一个难题。因为路上横着一个死人。
为什么明确说是去世的人,因为道路不宽,而他正好横在路上,并且观察了两分钟没动过,身体也没有呼吸时的轻微起伏。
大哥呀,你咋不遵守交通规则呢。落英默默在心里假装说了句东北味俏皮话,实际是慌得要死,又开始腿软了。
要想通过必须挪走那人,这次落英不想把车厢放进空间。总不能一有事就进空间吧,还能不能有点长进了。
落英是希望等路人来帮忙搬走,给钱也行。
感觉等了很久,也有可能只有五分钟。看着前方大哥的后脑勺,每一秒在落英的脑海里就是放慢的滴-------答声。还有每吸一口气都是细菌的错觉,坐立不安。
拿出望远镜确认前后路上还是没人。落英作出了一个重大决定,自己挪走他。
戴一双棉线手套,还要套上大号的硅胶洗碗手套,防止肢体直接接触,也防止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会渗进手套。
不抓他的手,容易看见对方的脸,落英一直避免去看他的脸,怕会做噩梦。
公主抱不可能的,推也不行,只能拽着脚脖子用拖的,心里默默对大哥道歉“对不起冒犯了。”
拖动间衣服撩了起来,漏出来的肌肤是青紫色,偏黑。
想到大江之前发青的肤色,落英万分后怕。
拖到路旁后,没有帮他安葬的勇气,再次在心里致歉,灰溜溜的跳上马车走了。手套扔在专门烧衣服的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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