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半夜寅时,正是众人酒足饭饱酣睡时。

金钱堡的城楼外悄然爬入数批黑衣人,他们轻功极佳,腰绑黑桶,缓缓靠近处于城楼西北相邻马面石墩上把守的护卫,猝然出手,刀抹其喉,迅速放倒。

半个时辰后,寂静得可怕的城楼,突然传来了一两声极轻的竹竿靠墙响,三道竹梯从西北处的城楼上缓缓铺下。

守楼首领陈彪是个极为警惕之人,他大声吆喝道:“都给我看好了,别出岔子”

“东,李近……”陈彪对逐个副首领点名,以了解各处的情况。

“东面,无恙!”

“东南,韩中……”

“东南面,妥当!”

“南,马肖……”

“南面,安!”

……

“西北,张磊……”陈彪大声问道。

“西北,张磊”陈彪心里纳闷,摆手扬袖,打了个响指,示意护卫王森过去瞧瞧。

须臾,却不见王森回来,他正欲亲自去看,突然

“轰”

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声响彻云霄,金钱堡内突然火光冲天,人喊马嘶,井井有条的堡内竟乱成一团。

三队黑衣人从西北相邻两处马面石墩间的城楼随梯而上,陈彪大惊失色,大声疾呼:“西北张磊处,放箭,梢炮队放”

话没说完,他眼前一黑,颈下一抹鲜血倒地。

弓箭手们迅速赶来,正欲放箭,忽觉恶臭袭来,头面一凉,臭气熏天,他不仅怔怔一愣,就此瞬间,前额被人重重一击,倒地晕厥。

此时,金钱堡大门打开,一对对官兵呐喊吆喝冲入,又是一声惊雷“轰……”

“是韩彰的雷公弹”其中一名镖师骇然道。

“撤地鼠韩彰来了,大家小心”他还没说完,突然天降甘露,把他淋了一身,阵阵恶臭攻鼻,全身黏糊滑溜,他抬手抹脸,不禁一阵呕吐:

“是尿粪,有人浇夜香,去他娘的”骂声此起彼伏,不少黑衣人从金钱堡的城楼上顺着绳索滑下,看见一个镖师便泼夜香,被泼的镖师愣了愣,就这一瞬,镖师穴位被点,更被快速捆绑手足。

黑衣人像受过专业训练,捆绑手法极为娴熟,圈手打结绑脚捆拉,只需眨眼的功夫,有些镖师耐不住奇臭,一浇便吐,有些甚至晕倒。

突然,一个肥壮如牛的彪形大汉从金钱堡的练武场中掘地而出,见众镖师的狼狈样,他仰头大笑。

此人手舞一双流星锤,所向披靡,见人就问:“兔崽子,知道俺老西儿是谁吗?”

“管你是谁?挨老子一刀”

一个镖师还没说完,忽闻臭气冲天,张大的嘴猛然灌入什么东西,含嘴一嚼,又咸又腥又臭,忍不住哗哗呕吐起来,大汉趁机猛力一锤,对方顿时脑浆迸出,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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