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总是听他胡说了,我与九爷之间,一直关系如何?你怕是最清楚不过的人了。”瑜音对身侧的青禾说道。而且纵使她与胤禟之间现下的关系,较之前是有些改变,但是两个人只是碍着封建指定的婚姻关系,维持着不得不坚持的关系与体面。这种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即可,不必过于在意,放在心上。
一是免得会错了彼此哪一方的用意,使得事情横生枝节,徒惹误会。二是,如果这话让不怀好意的人听了去,动了心思,耍了手段,这便又是给生活,陡增烦恼罢了。
“奴才给福晋请安,福晋金安。”景晏春馆的女侍来后偏殿行礼请安道。“福晋,九爷让奴才来给您传话,‘凝润殿’的私汤皆已备好,福晋若是一定都妥当了,便可前去凝润殿了。”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景晏春馆内外四处已点上了灯盏。灯火盈盈,伴着湖池倒影,很是有几分江南水乡的别致美意。
因为是要去凝润殿泡私汤,瑜音在自己住的偏殿内,提前先卸了头饰首饰,披散着乌黑如瀑般的柔顺长发,系着从九贝子府带来静安春馆的赵粉织锦镶白鼠毛斗篷,踏入夜色之中,朝着凝润殿的方向去了。
凝润殿虽说是取了一个殿的名字,但是实际上并非是一个清朝宫廷侯爵府中所正经模样的殿宇。凝润殿依着后山的山势而修建,过了凝润殿的正面墙遮,往里面走去。凝润殿内因着温汤的原因,纵使此时的季节是寒冬之月,可是殿内却是暖意逼人,温热之气萦绕。
“福晋,九爷正在‘静泊’中,就在您的‘香滢’隔壁。”领引的女侍俯身说道。
瑜音轻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香滢”这名字起得很是文雅好听,“静泊”亦是悦耳好听。这古人也是有意思,一处私汤,便也要想个文雅好听的名字。当然,要承认的是,取了好听悦耳的名字,心里的感觉也很是不同。
“怎么从殿外到九爷的私汤‘静泊’,都没有见着佟公公的身影?”瑜音顺口一问。
赵正不在,佟保几乎可以说是寸步不离,跟随在胤禟的身侧。而且,今儿个在内湖的画舫堂上与胤俄闲谈的时候,恰巧还听了句,说是佟保是会些功夫的。胤禟出了府,在城内城外办什么差事,大多都是让佟保跟在身边。如今赵正留在九贝子府内暂且主持着府内事务,这胤禟身边没有佟保的身影实在是不常见。
“回福晋的话,佟公公半时辰以前,刚驾着车回了城中的贝子府。”女侍说道,“帮九爷送物什回府上。”
瑜音这话是问青禾的,不想这位没怎么见过的侍奉温汤的丫鬟,竟然一清二楚知晓佟保的踪迹。
“主子,奴才侍候您更衣。”青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瑜音回过了神,想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她刚解开脖颈处系着的斗篷的系带,听见隔壁“静泊”,似是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瑜音侧过头,看了青禾一眼。主仆二人想到一处去了,想着怕不是胤禟朝堂上的对家,趁着此时机,对付他。
想到这里,瑜音也没来得及细想,只想着别生出什么意外,自己能帮上点忙,急着往隔壁“静泊”跑去。
当瑜音推开“静泊”的花梨木门后,不禁被眼前的景象给惊着了一瞬。
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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