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之前查探的扬州虹桥人氏陈三,确确实实是发现了其可疑之处。”李进宝欠着身回道话。

“说来听听。”瑜音风轻云淡地地问李进宝。

“陈三一家子至今仍居在扬州虹桥,可是家中的宅子近日却大修了一通,较比着之前穷酸破败的样子已是焕然一新。奴才派去扬州虹桥的人在周边打听了一番,说是陈家的人说是自家在京城办差的儿子走了好运,发了财,捎了钱财回老家整饬旧屋。”李进宝将打听得到的消息全说与瑜音听,不敢有一丝的疏漏。

瑜音露了三分笑意,拣了李进宝方才回话中的一句话重复道:“在京城半差的儿子走了好运,发了财?”

“是的,福晋。这人正是在咱们贝子府上的库房当差的陈三。”李进宝语气确定地说道。

“可查探清楚了,别是到时候真查到了他的身上,人家有反嘴不承认了。”瑜音说道。

李进宝拱手一揖道:“福晋,此点你且宽心。奴才派去的人仔细着问了个周全。这虹桥陈三家中两子三女,长子是陈三,兄弟姊妹之间排行老三,在京城咱们府上当差。另一男为次子取名陈五,家中老幺,从小长到大就未曾离开过扬州虹桥这一处。由此可以断定,虹桥陈家人口中在京城办差的那位走了好运,发了财的儿子指着的便是库房陈三了。”

瑜音微微颔首,“那便可以确定了。可还有发现了什么?”

“派去扬州虹桥的人,暗里跟着陈家人的出行,陈家人去钱庄取过钱,用的是与咱们府上一样的‘兴顺’银票。按照府上陈三当差的月银来看,陈家近些日子的花费是够陈三三辈子来赚得了。”李进宝再说道,“并且这个陈三素日里负责库房的扫清之务,想要窃走硕明珠也是有合适的时机。”

话说到此处,基本上是可以再去有针对性地继续查探甚至审问这个陈三了。

“那就一同去库房,审审这个陈三吧。”瑜音对李进宝说道。

“是,福晋。奴才这便去安排。”李进宝领命行礼,退出了沁兰馆。

瑜音将手中的翠玉珠连络手串扔到面前的炕案上,对青禾说道:“去取我的大氅来吧,咱们要去库房走一趟了。”

青禾应道“是”,去暖阁里取来了新做的花绣淡粉色嵌着白狐毛的大氅帮瑜音系上了。

“这是新做的吧?”瑜音对着紫檀对边穿衣镜看了看问道。

“是的,之前奴才将主子您的那件旧大氅送去库房,想要让其将开线的花样拿去缝补一番。三五日以前,奴才去库房取旧大氅,却见库房里的人递上了一件修补好的旧大氅以及这件花绣淡粉色嵌白狐毛的新大氅。”青禾将事情的起因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了瑜音。

瑜音敛下了眼眸,调了一下系上的蝴蝶结,问了句:“新大氅只给我一人做了吗?可也别太显了眼去。”

“主子,您且不必去在意太多。这后院那几位侍妾,每年做一件新的,可不会亏待着自己。去年,奴才问您是否也再做一件新大氅,您说旧大氅尚且还能够穿,暂且不做。今年您穿一件新大氅,于情于理都是合适宜的事。”青禾将去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嗯,那咱们便穿着吧,谁不爱穿新衣裳呢?”瑜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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