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百年的法尼瓦伦泰诈尸复活宣布要罢免现任总统 而迪亚哥布兰度自称“美国队长”要代表现任总统消灭法尼瓦伦泰,请问在这场闹剧中谁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是美国队长。”
承太郎:确实。
直播画面在迪亚哥布兰度裂开大嘴扑向台上的瓦伦泰后被切断了,我们三个宛如盲流一样面对重新开始播动画片的东京电视台又发了一小会儿的呆 在一波从闸机出口涌出的打工人熙熙攘攘热热闹闹地挤过我们身边时 定助突然跳了起来:“吉良吉影!我们不是要来这里蹲吉良吉影吗?”
对哦,我们是来找吉良吉影的!
于是我“腾”地站起 伸长脖子在这些看起来都一样疲惫的打工人们之间搜寻:“让我找找,长得很像大卫鲍伊的金发上班族”
承太郎还在想大洋彼岸的那起突兀政变,他从大衣兜里掏出手机,打开社交软件 很轻松地就在热门趋势中找到了现任总统的主页。
“他确实很喜欢发推文。”承太郎微微蹙眉 用大拇指轻轻往下划动界面,“刚才他又发了一条 是关于揭露法尼瓦伦泰在位期间做过的种种丑事,类似于在s
大会期间的谋杀指控等等 有记者还在用自己的社交媒体账号直播发布会新闻厅的战斗。”
定助凑了过去,小心地和承太郎保持了一点点距离,一起看着手机屏幕上播放的混乱晃动的直播画面。
我依旧在寻找吉良吉影 但是在几波人潮来去后 太阳都已经沉入地平线另一端了,天色染上漂亮的靛紫,在渐渐稀少的下班族仍没有那个金发的平静西装男。距离吉良吉影自我介绍中的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按理来说在一个小时内都可以横跨杜王町了,他不可能还没有到达车站。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也不知道仗助他们那边有没有顺利找到医生,他和乔鲁诺应该能压制住朱鹮吧?”焦虑中我又开始担心另一头作战的两位jj,“承太郎,你有没有存小舅舅的电话?”
承太郎罕见地没有对我的提问进行回应 他和定助神色凝重地看着手机屏,正如我身边的一些面色苍白的行人一样,好像在屏幕的那头发生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事情。
“怎么了?”我挤进他俩中间,在白色鸭舌帽和白色水手帽当中冒出来一颗橙色的毛蓬蓬脑袋瓜,“美国恐龙队长拿出了他的砸瓦鲁多盾吗?”
“不。”承太郎将手机屏幕稍稍侧向我,“他们打得难解难分。”
直播的主人不知安危,但手机被放在支架上还认真地继续拍下此刻新闻厅的场景。
直播间的实时观看人数还在往上跳动,很快就达到了几千万上亿的恐怖数字。而新闻厅比实时观看人数还要恐怖,因为那里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微缩侏罗纪公园,人类像是被什么神力一样的东西强行扭曲肢体,柔软的皮肤长出角质鳞片,嘴角鲜血四溅地开裂,张开后属于杂食动物的切牙和磨牙已然变为了纯肉食捕猎所要使用到的锋利尖切牙,然后发出饥饿的咆哮。
“这是x州恐龙园吗?!”我看着一头迅猛龙从镜头前飞速扑向瓦伦泰,惊恐地揪住了承太郎的肩膀,“为什么演变成奇奇颗颗历险记了?那只、那只是个什么龙啊???”
承太郎说:“是蛇颈龙,双孔亚纲鳍龙目的爬行浅水生物,在中生代它遍布海洋,是非常强大的海洋霸主。不过这只蛇颈龙个体比较可能是因为人类躯体的限制所以”
定助悄悄瞟他一眼,而我因为“真言buff”的作用直接也替他说出了心里话:“你们海洋生物学为什么还研究海里的恐龙?”
承太郎诡异地沉默了两秒:“兴趣所在。”
瓦伦泰自然不可能在恐龙环伺下坐以待毙,他的应对方式也很简单,那就是谈条件。
“迪亚哥布兰度,我们也是老相识了。你知道我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但那个许诺给你房地产产业的家伙却是实实在在的满口谎言!”瓦伦泰作为一个政客,自然是张口就来,“你调查过他的资产构成吗?你觉得他会舍得将自己整个都家族赖以生存的产业底牌在一切平定后拱手送给你?那这四年任期之后他干嘛去,巡回演讲收钱吗?清醒一点,迪亚哥,我的朋友,不要被那个金毛橘皮人骗了!”
迪亚哥倚着墙壁,漫不经心地用恐龙爪子抠自己胳膊上的鳞片,对他来说此刻的讨价还价并不耽误什么时间:“没错,我们是老相识了,那你也知道应该用什么打动我。上次说好的曼哈顿我到最后可是一片地砖都没见到,这次”
我总觉得这两个一百年前的金毛帅哥都忽略了一件事。
“这可是在全球直播的镜头面前诶”定助抬头望了一圈,地铁站内许多行人都已经停止了走动,他们都拿着自己的手机,表情凝固地看着这一场遥远太平洋另一头违背人类常识的政变闹剧。
世界要乱了。
手机提示音依旧叮咚叮咚持续不断地响起,现任总统像是手机黏在手刹上了一样接连不断地发推,他一口气宣布全国进入宵禁状态,命令警备队和特种部队出动,分头逮捕内阁成员和副总统,并且调遣几乎可以攻下整个华盛顿的兵力包围了白宫。
与此同时,全世界得到消息的各个国家都进入了一级战备警戒状态,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突然复活的总统究竟会干出什么,而死人复生也太过匪夷所思,他们不敢保证会不会有其他复生的实例。
东京电视台在放完一集动画片之后,新闻女主播又重新上岗了。她提醒冲绳民众出门谨慎小心防范,同时近期可能会出现电信诈骗,收到类似于“你好我是秦始皇我和瓦伦泰一起复活了,现在我也想回来重新登基,但是我在咸阳买不到去北京的火车票,请资助我一张高铁票钱,事成之后我送你半坑兵马俑”这样的信息一定不要相信。
“父皇才不会发这种没品位的短信呢,他肯定会先来找我!”我生气道,“我会给父皇买票,虽然没法从咸阳去北京,但是横滨到东京也绰绰有余!”
诈骗犯良心都没了!竟然拿千岁老人当幌子,明天就送你去修长城!
车站外已然夜幕垂垂,我们三个抬起酸痛的脖子,望向站台外。
就在我们抬头的此刻,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清朗的夜空中有一枚闪耀的流星划过,好像承载了数十亿人的梦想一般亮得晃眼。
接着,就是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
这是一场反常又绚烂的流星雨。
“今天怎么有流星?”我呆呆地问,“这是时间冠位神殿里面极天的流星雨吗?”
定助双目一眨不眨地望着天:“极天的流星雨?那是什么,以前你也见到过吗?”
“那是曾经与我结缘的英灵们如同星辰一般赶来的景象。但是,现实怎么可能?”
承太郎突然按住我的肩膀,我从未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那不是流星。”
“那是飞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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