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杯子放在叶枭桌上,“枭姐,今天夏戏会回来,我听姜老师说的。”
担心枭老大把人忘了,又加了一句,“就是你同桌。”
经过蒋嘉嘉的熏陶,冯科名的胆子大了不少,虽然逗她几句依旧脸红得要命,正常交流的话,就没那么紧张了。
叶枭翻着顾辞给的卷子,想到那天晚上听到的墙角,眉间多了几分玩味。
“他很会画画?”
难得见枭老大来了兴趣,冯科名捧着英语单词本挡着脸,她很少在课上说话,声音放的很小。
“我个人觉得他画画很好看,不过他似乎从来没参加过比赛。”
所以她也不确定到底画的好不好。
一般来说,学美术的,都喜欢参加各种比赛,没获奖也没多大关系,要是能获大奖,没准高考还能减分。
不过夏戏这人很孤闭,也许是骨子里的艺术清高,不允许他和她们这些凡人打交道。
叶枭看着冯科名四处打量老师的眼神,有些好笑,“他一次也没参加过?”
“算是吧,有一次他交了作品去画展,本来画展前三名可以送到庆市画协参加比赛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把画拿回来了。”
冯科名言语间无不透露着可惜。
去年二中办画展时,夏戏明明都把作品交上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第二天又找姜佳拿了回来。
恰好她去办公室问问题,无意间看到了。
快下早自习了,班里的背书声依旧震耳欲聋,叶枭嘴角勾了勾,轻叹,“他倒是能忍。”
“啊?枭姐,你说什么?”冯科名翻着密密麻麻的单词表,没听清。
“枭姐说,去不去上厕所。”蒋嘉嘉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夏戏位置上,胡说八道。
“嗯,走吧上厕所。”
没等两人回答,叶枭拿起一直震动的手机,直接往外走。
迫不及待的模样似乎在证实蒋嘉嘉言语的真实性。
冯科名边走边回想:是说的这个吗?怎么感觉字数不对。
蒋嘉嘉边走边感叹:大佬的心思真好猜,四舍五入,她离大佬不远了。
女生和男生不同,上厕所喜欢成群结队,接伴而行,之后还要站在洗手池旁边叽叽喳喳的聊着八卦,快上课才会离开。
有时候惹得教导主任站在升旗仪式上点名批评,批评后这样的情况会好上一两天,过后又是如此。
周而复始。
走到厕所门口,叶枭无奈的看了眼手机,按下了接键,“喂?”
话落,她立马拿着手机远离耳朵,动作娴熟。
“喂什么喂!你要气死老子是不是,你个小没良心的,你爷爷的号码你都不记得了,啊?”
一阵中气十足的咆哮声传出来,包含怒气。
待电话那头稍稍安静下来,叶枭才把手机贴在耳朵上,语气比平时缓和,试探性的开口:“老叶,要不……您老重新再打一次?”
远在京都的叶老爷子气得胡须颤抖,他这是养了个什么小白眼狼,语气果断又决绝,“做梦,老子断不可能再给你打电话。”
半分钟后。
叶枭忍着笑意点了接听键,嗓音缓缓,“老叶,是不是想我了?”
叶家是世家,叶老爷子,就算退伍多年,年岁已高,现在依旧改不了那风风火火的暴躁脾气。
“你个小兔崽子,你多久没给老子打电话了知不知道?家也不回,你在庆市待了十多年了,是不是该回来了。”
双方默了良久。
“嗯,高考完就回来。”
习惯了叶老爷子的情绪转换,叶枭背靠着栏杆,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却又像是在承诺什么。
晨光洒在她身上,肌肤白如凝玉,一颦一笑,美得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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