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二字,凭你也配?”

话落,叶枭头也不回的离开。

离去时,余光里是女同学小心翼翼的把椅子挪开,有意无意的揉着膝盖。

叶枭眼里更冷了,宛如孤傲寒雪,没人敢靠近。

事情发生的太快,杜洋骂了句脏话,气得追了出去。

同桌拦都拦不住,任由石伟在后面叫喊。

经过这么一出,大家也没什么心情上课,石伟布置了作业,就向校长室赶去。

身后空荡荡的感觉让冯科名很不踏实,教室渐渐恢复喧闹,开始讨论刚刚的事情。

“枭老大好牛逼啊,连石伟都敢怼。”

“叶枭脾气好爆,不敢惹不敢惹。”

“这不是重点吧,我猜石伟肯定去告状了,他一遇到事情就找校长,烦得很。”

“这事本来也不是叶枭同学的错啊,别人什么都没说,他一来就满口讽刺,还好意思告状?”

“算了算了,快做作业吧,待会就要收了。”

“……”

冯科名拿笔的手微微颤抖,盯着眼前的草稿纸和卷子,却怎么也落不下笔。

如果,她刚刚胆子大一点,告诉石老师事实,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纠结良久,冯科名也出去了。

……

暖阳当空,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落一地斑驳。

林荫道上,两道身影一前一后。

“老大,他说话你当放屁就是,天这么热,你又何必赌气出来。”

杜洋挺气的。

石伟那人就是伪君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不过是看着叶枭家景平平,好欺负罢了。

“眼不见为净。”叶枭走的慢,踩在落叶上,声响浅闷。

反正教室多她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也不想影响那群书呆子上课。

杜洋踢飞一颗石子,“那要走也是他走,我回去就和我爸说,让他给学校说说,给我们班换个化学老师。”

石伟上课枯燥无味,说话尖酸刻薄,亏他还是个男人,比许多长舌妇还嘴碎。

杜洋比叶枭大半岁,处事作风却比她冲动万分,有时候叶枭都看不懂他那脑子长来干什么的。

“换个屁,你给我安分点。”叶枭踹了杜洋一脚,笑骂。

“我说认真的,老大。”怕被踢,杜洋跑远两步,拉开距离,“我觉得,石伟定是因为向好那傻逼才一直针对你,依我看,他私下怕是收了不少向家的好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少年两步跨上花坛,转身跳下来,语气挺冲:

“怎么就没关系了?你看啊,向家绝对是翻不了身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无形之中阻断了他的财路,他厌恶你,自然而然就冲你发火。”

看着他想象力爆棚,又推理得头头是道的,叶枭嫌弃得很,“继续。”

“然后……”杜洋正了脸色,“咱们必须在他弄死……不对,是在他扳倒你之前,弄死他。”

风过起浪,池波荡漾,叶枭眯着眼睛看着水面上零星几朵清莲,语气轻轻,“杜洋啊……”

杜洋眼前一亮,笑得一脸奸相,“奴才在,老大,是不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绝对给你办得妥妥的。

她慢悠悠道:“你还真是一个,成熟的傻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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