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两人已经能神态如常地对话,可双方彼此都心知肚明,秦诗可的事情在她们之间留下了一道短时间内无法跨越过去的鸿沟。
哪怕她们装作视而不见,可它却是真实存在的。
又聊了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刚才吃过药的穆秋岚开始感觉到了困意。
意识到这点,梁思涵起身给她掖了掖被子,“医生交待过你刚吃过药需要好好休息,有什么话可以以后再说,今天就先睡吧。”
穆秋岚点点头,却在梁思涵转身时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语气带着几分祈求的意味,“你能……叫我一声吗?一声就好。”
梁思涵不可控制地身体一僵,张了张嘴不知为何一时竟没能发出声音。
可在穆秋岚看来,她只是以沉默在拒绝自己的请求。
为了不让梁思涵为难,穆秋岚急忙道:“刚才的话你当我没说好了,已经这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睡吧,晚安。”
似乎担心梁思涵多问,丢下这句话她直接拿被子盖住了脑袋。
见状,梁思涵到了嘴边的话再说不出来,道了声晚安就匆匆下了楼。
陆泽骞的沉默同样让与秦厚的这场对话无法再进行下去。
谈话的最后,陆泽骞站起来身来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淡淡道:“有兴趣的话,秦先生可以去查一查一个叫做严舒雅的女人。”
秦厚猛地站起身来,不解地抬头看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泽骞眉宇间隐隐浮现几分不耐烦的意味,看在眼前之人是梁思涵生父的份上才耐着性子答:“数月之前的游轮上,秦诗可设法故意把跟涵涵有私怨的这个叫严舒雅的女人放上了审核严格的游轮。”
在秦厚越发糟糕的表情中,陆泽骞面无表情地接着说:“而在那次游轮靠岸后,严舒雅以杀人未遂罪被警方正式逮捕。”
他冷哼一声,“你们大可以继续同情罪有应得的秦诗可,但希望你们别忘了,在那次游轮上,如果不是有人恰好救下了涵涵,她现在应该被秦诗可设计推到海里去喂鲨鱼了。”
秦厚仿佛被人闷头一棍,身形一晃跌坐在沙发上。
听到脚步声传来,秦厚如梦初醒般地调整好表情就见梁思涵从楼上下来,强撑着镇定问道:“怎么这么快就聊完了?”
梁思涵卡在了称呼这个问题上,顿了顿才道:“医生说吃过药之后会嗜睡,所以我就先下来了。”
说着她走到陆泽骞身边,“泽骞,我也困了,我们回去吧。”
陆泽骞自是点头,伸手摸了摸她头发,“好,不过秦先生说爸和唐姨已经休息了,我们先回去,等明早我再派人来接他们回去。”
大约是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甫一回到家,撑着最后一点精神去洗漱的梁思涵一从浴室出来就直接把自己摔进了床铺里。
陆泽骞看得直摇头,将人捞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将吹风机调到最小档给她吹头发。
一时间,盈满暖光的卧室里只剩下吹风机运作时的呜呜声响,却意外地让梁思涵觉得无比安心,竟也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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