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极具侮辱性的一段话,对于旁观者的这些侍卫来说,外界传言果然不假,最落魄公主生了一个最没用的女儿,然而,禁不住她家金山银山,才能嫁给当年名噪一时的才俊裴东瑾。
看来,传言并非只是传言。
被自己的侍卫各色目光扫着,处在中心的裴东瑾,早就失去了理智,不是因为这句话。
“果然就是为了他,为了他,什么事你都做的出,什么话你也说的出。”
剑拔弩张的氛围中,他还说着这个,这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吗?
“这些话我已经说过无数遍,只能你负天下人,别人都是对不起你是吧?那就少废话,你带了多少侍卫?动手就是。”
郗潺潺冷冷的声音里带着讥诮,就那样斜斜的看着他,她话说得有多难听,拓跋朗就给自己加一分的成算,虽然被刀枪包围着,表情却一点点的舒展成了得意。
“裴相把我暴露在众人面前,就不怕你们那个多疑的皇帝,会对我的出现有另一番解答吗?”
挑拨的话说出来,他还有夸张的扫了督统领一眼。
裴东瑾到了此时此刻,仍然没有觉得自己是输的那一方,他从鼻子里似有似无的哼出一个声音,做了一个手势,那些护卫就扑了上来。
“当你成了阶下囚,就知道皇帝作何选择了。”
拓跋朗向着郗潺潺粲然一笑,露出白亮的牙齿,让她恍然了一下,就仿佛那年,放学路上,他像个小流氓一样阻拦自己的场景。
她回以一笑,像极了春光,很有默契的,一个拿了棋盘,一个拿了一罐棋子,加上身后的十余个仆从,冲了上去。
两方对峙,他们个个经历了不下五六年的训练,而且是这个时代没有的极限训练。
而对方护卫众多,也算的上是精良,面对这十几个人,此时却只能以数量取胜了。
胜之不武也好,非君子所为也罢,裴东瑾封锁这个庄子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心是怎么样?以后还有机会,此刻,他就只要人。
退在护卫背后,他尽量得像一个局外人,却又不得不闪烁着目光看着冲杀的妻子,哪怕是被五六个人围着,她手中的棋子将尽,仍然没有半点恳求的神色,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反观拓跋朗,他游刃有余对付着身边的那些人,还时不时瞄一眼这边儿,就在一个护卫刀直接劈过去一瞬,裴东锦没有喊出声,他就已经踩着其中一个人,用棋盘挡住了那刀。
捏紧了的手一松,就看见妻子已经在别人的怀里了。
拓跋朗庆幸着救下了她,却猝不及防的被砍中了左臂,寒刃入骨,那剧痛险些让他忍不住。
“你……”
“爷……”
拓跋朗的侍从有余力的,闪过来保护他们,跟了他最久的千机,反其道而行之,直奔裴东瑾而来,擒贼擒王,这个道理,还是他们家爷最早的时候教的。
觉得胜券在握,就放松警惕,护在他身前的人,准备上去擒拿拓跋朗,只是这一个缝隙,一个疏忽,他的喉咙就已经被长剑抵住。
“放了我们家爷和姑娘,不然……”
他们在这里两两对峙,清宴领着丝藤,就站在这一元界的入口之外,旁边是倒在地上的申仲。
清宴收了收嘴角,眼神再也没有平时的温婉。
“就是要这个状况,才会引起两国交战!”
“可是,沧尘神尊也一起掉下去了。小仙怕……”爱书屋2sh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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