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看好她,她是个蠢的,可她的姐姐父亲,任何一个人知道了,都会在三天了,难免不会查到我们身上,如果被发现这是一个局中局,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单亦多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笑,此时与前几天和司如芳在一起密谋时,状态明显不同。
“我知道我不该多说,你真的决定了”
他终究也并非良配,这样的话在他的嘴角转了好几遍,最后也没有说出口。
“你确定他会因为几句传言,就与你和离吗?”
“这个人我还不了解吗?何况,这次我们要损失一条谍报线了,孰轻熟重,他算的精的很。”
这句话里有嘲笑也有自嘲,更有一种荒凉,单亦多在她脸上盯了良久。
“北地苦寒,我就不能陪你去了。”
郗潺潺当然知道,并非因为苦寒他不去。
“你的仇,只报了一半,我走之后,有几个人你可以用,至于怎么做,全凭你自己做主了。”
单亦多脸上泛起苦笑,最早之前的恨意,已经没那么明显。
果然,没过几天,京城里流言四起,一种像鬼画符的纸,贴在城墙告示处,据说,这是一种诅咒,出自右相裴东瑾夫人之手。之后附着的是最近京城颠覆的府邸,有商家有小史,也有一两个朝廷大员,悲惨的破家故事,过得不太久,还新鲜着,大家都知道。而他们与裴夫人的过节,都一一列举了。
再有就是,泗江洪水泛滥,当地人以童男女为祭奠,祈求上苍不在发怒,还是这个裴夫人,救下了那群孩子,不久后,洪水就淹没了南坡的良田,那良田的主人,正是,主张祭祀法会的庙田。
最重要的是,普云似的得道高僧,85岁的大和尚惠空也站出来说话,此女子生辰八字,刑克天地君亲民,乃妖异之人,不除,天下必乱。
一时间,传言沸沸扬扬,惊动了天子与太子,召群臣商议。她若不是先长公主的血脉,此刻怕是一纸诏令,已经火刑处置了。
出乎郗潺潺意料的,裴东瑾并没有发一纸休书,与她断绝关系,尤其是在他得到了已经想得到的东西之后,反而在朝堂之上,露出了一个奸臣的本相。
放话出来:谁敢动他的妻子,他不惧动了他们全家。
这话,说的霸道,要是两年前,太子教训他的手段肯定会更直接,现在,却只敢背地里下暗手,没有实力和他硬碰硬了。
这时候最着急的,不是郗潺潺本人,而是,费了大力气偷了万古镜,并且,掉包了那根珍珠钗子的人。
“外战未发,内战将起。我们这差使不算是完成吧?”
拓跋朗耳目遍布京城,他的相貌,知道的没有几人,敢大摇大摆的在繁华的地段出现,内情外情,不敢说知道全部,也应十之八九了。
现在他一反常态,没有火急火燎的去救人,也没有冲冠一怒,找出并且杀了那些传播谣言的罪魁祸首,就等着那个日子,和她一起回去。
沧尘和林悦染在客栈里也住了好几天,消息听的七七八八,本以为会有动作,谁知道他压根儿就像没事儿人一样,还是白天带她吃吃馆子,买买胭脂小物,晚上,找地方听壁角。
几个重要大臣的府邸,他们都去过了,今天晚上,要去的就是皇宫了。
林悦染对皇宫没什么好奇的,她比较好奇的是,跟凡人没什么两样的沧尘,如何在皇宫里来去自如,找到皇帝所在,并且探听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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