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说咱们本来就是交易,怕激起他更强烈的怒火,殊不知,总归两个人都已经忘记的事实,会被揭出,方式可能比今天更惨烈。
对,今天算是平静的,讲讲道理又何妨?
他的唇咬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很深的牙印。
“你不是会武吗?我怎么忘记了,你和拓跋朗算得上是师兄妹,现在是想去当皇后了吗?”
对于她不反抗,裴东瑾有些不解。
“第一次遇上你,我六岁,你十四岁,那时候,你在疯狂的迷恋着司如雅,你让给我一块儿碎银子,是因为她一个怜悯的眼神。”
这个开场,让裴东瑾停止了疯狂的动作,双手支撑在她上方,只是把心收紧了。
屋顶上的两个人,林悦染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想要听清楚故事的开头,沧尘兴趣缺缺,他把目光全部都移到这个13岁的少女脸上,从房间里映过来的灯光微弱,却足以让自己看清楚她的睫毛,鼻尖儿上的汗水。
郗潺潺借机挪了挪自己,尤其是让自己的腹部能更少的受力。
“我十岁的时候,觉得第一个保护的任务,也是她,给我酬劳的是你!”
说到这里,她还笑了笑,掩饰着讽刺。
“对了!当时你可是给了我150两银子呢。”
至于当时自己受了重伤,奄奄一息,与手掌撑地破了油皮的司如雅一起,他查看伤势的是后者,不想说。
“我13岁时回到京城,本是要嫁给他,你为了推举太后的赐婚,才设计我们变成最合适的联姻。”
希望他能想起至始至终自己和他就是交易,或许对自己的占有欲就没有那么多了。
“你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从来都是我欠你的”
裴东瑾眼看着又压制不住怒气,就如同沧尘看着林悦染眸子映照着灯火,整个人都温暖起来,让人极其想亲近,程度是一样的。
“恰恰相反,我们之间,谁都不欠谁,现在我只是要提前结束交易。”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从一而终你懂不懂?到现在你跟我说交易”
郗潺潺从刚才的淡漠到平静,到现在控制不住的疲惫,要不是必须,她都不想和他纠缠撕扯对错了。
她叹了一口气,极其轻微,又异常绝望。用牙齿嗑了嗑自己的唇,咬得发白。
“你不是也反对过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个荒谬的理论吗?你不是也赞成废除女戒女训吗”
裴东瑾从他身上翻下来,躺在高枕上,没有咄咄逼人的目光,话语上却是一步不让。
“是有,可是你不是也说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为了获得利益吗?我支持,不过是因为,能为这个朝廷累积更多的人口与财富。”
郗潺潺强撑着坐起来,小腹隐隐作痛,并不是伤口,而是肚子里那个……或许……他不希望父母如此争吵。
他当时说是因为自己,就是与天下为敌,在朝堂之上,支持他的人几乎没有,面对满朝堂的敌人,他都无所谓,这一句也是假的。
郗潺潺手抚在脸上,使劲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不是说君子端方吗?他从一个少年奇才长成温文尔雅如玉公子,在从初涉朝堂到如今弄权玩柄,已然变了模样。
“那你要怎么样?”
“是我要问你。”
沉默,良久的沉默。
“听出来啦”
沧尘声音很轻,总要慢慢引导她,正好有现成的机会。
“他们各自有所爱,在一起原因很多。”
林悦染分析的很到位,没有掺杂感情。燃文rxs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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