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瑾想起那个热络体贴的掌柜的,惊骇之余更多的是惶惑,沉默一瞬,慢慢的问,“什么缘故?”
她昨日才去过簪花苑,不到半日簪花苑就被烧了,她不得不联想许多。
沈骏望她一眼,目中闪过一丝复杂意味,随即敛下眸子,淡声道,“仇家寻仇,与你无关。”顿了顿,又道,“此处偏僻,宋姑娘还是早日离去为是。”
宋南瑾定定望了他一眼。
说起来,她与沈骏不过一面之缘,还是她总角之时匆匆见的,甚至连长辈晚辈都称不上,再加上他与爹娘之间那些瓜葛,那些瓜葛于她而言更是尴尬,偏这沈骏又是一副冷漠淡然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她也不是那等天性热情的,着实做不到当着别人的面强行寒暄。
她沉默一瞬,又抬眼望向沈骏,“沈大人可知,荆州出事了?”
沈骏眉心微跳,冷硬面上有一丝崩烈,终于抬眼,“荆州出了何事?”
“消息瞒的严实,如果不是娘托了人送信回来,怕是再无人知晓。”宋南瑾望他一眼,却也不直说,反而卖了个关子,“沈大人若真的一点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要想她说实话,他也得说实话。
以话易话,才是公平。
沈骏微微皱眉,望着面前娴雅文静的姑娘家,忍了又忍,还是道,“你这性子,到底似谁?”
看着温雅,其实狡猾。
宋南瑾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由抿唇一笑,“大抵是各家所长罢。”
沈骏眉头皱的更紧,眼神严厉,仿佛是恨不能好好管教她一二,偏又碍于她是女子,又不熟悉,只能硬生生的将一口气压了回去,冷声道,“我来安川县,是为了避难。”
宋南瑾目光一闪,轻轻一笑,“您是一县之宰,又是名门沈家子弟,避难这话说的,未免太过了。”不等沈骏开口,她又一笑,问,“据我所知,燕王不久便要进京,这安川县是他必经之地,沈县令躲在这安川县中,莫非便是为了他?”
沈骏心里微惊,看向宋南瑾的眸里愈发冷沉,却不回答。
宋南瑾知道自己猜对了,想了想,“您虽只是县令,可也是名门子弟,又有功名在身,即便真的见了燕王,想来燕王也不会对你如何,说不定还会奉为上宾,奉为上宾……”
她声音一顿。
奉为上宾又如何?
是合作,还是心怀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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