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会就是从刑山上流下来的鲤鱼吧,这条竟然没尖牙也不会咬人,要不一并带走?”

“呆在这泥淖里它也活不久。”

沈繁星转移话题的能力可谓一绝,若是能将脸上的淡定装的再像一点也就好了。

陆君逸指尖摸索,是柔软的湿泥粒,就在沈繁星转过身装样子蹲下抓鲤鱼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其中蹊跷。

内心却并没有太大的烦躁与愤怒,这一点也是他没有预想到的。

连她要带走那条“死鱼”也不觉得是累赘了,

“可是,”

“可是怎么带走呢?”

沈繁星嘴里说的是这条鱼,心里想的是别发现,别发现。

就算被发现了也打死不承认,万一他生气就把她丢下了呢!

这纸片人世界,她真的人生地不熟。

就在沈繁星表情恹恹的时候,面前多了一只手掌大小的白瓷葫芦瓶。

他的肤色竟然比这白瓷瓶还要苍白,瞥见了那些不小心从他手腕处滑出的青紫伤痕,心中一怵。

“用这个清露芦吧。”

就在陆君逸也看到了自己的伤口,不敢看她的眼色,以为她觉得恶心,内心的不堪不受控制地再次陡然增加时,

就在他面色不快地用另一只手掩盖,想要拿回那只清露瓶时,

沈繁星没想那么多,就那么抓扒了他的手指。

“真好看,我喜欢这只小葫芦。”

“可是这么小的葫芦瓶能装的下这只锦鲤吗?不会让它活活憋死吧?”

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内心黑暗处的喧嚣再次破灭消散,那一句句,你看吧她看到你的这些不堪就会嫌弃你,恶心你,远离你的声音,再次被挥斥关进了黑暗深处,没再到处嚣张叫嚣。

陆君逸随即在这只清露瓶的瓶口上方画了一道符,清露瓶散发出莹白色的光泽,照亮了沈繁星那张可人娇嫩的面孔,双瞳因为眼前这番不可思议的景象,眼睛亮得惊人,

在她看过来时,

陆君逸快速移开了视线,左手捏了捏手心,紧了紧手指。

“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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