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抿了下唇瓣,无言中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听到他略有些着急,不自然的话语,

柳香抬眼时,那双潋滟着波光的眼睛亮了亮,惊讶不已,慢慢的隐约有难言与遗憾

那份短暂的想要逃离对他的心动,以及承认现实的处境被他脸上的真挚与眼眸中对自己的情意所击败,松动过想和他一起走的念头,不管不顾,离开这。

只是,

前些日子,三姐她病已经好多了,因念着自己,担忧自己才偷偷跑来找自己,看到自己还好好的,没被那些人绑进水鬼的嘴里,按在自己身上的手掌才松了力,病弱的脸上才没了泪光,露出了笑容。

她们聊了许多事,

三姐一直是最护着自己的,小时候母亲一直讲白狐女的故事,白狐女的原身却是红的似火,耀眼如地上的凤凰,为了救一个被野物伤得奄奄一息的凡人,介入鬼界生死簿,犯了天条,丢了仙骨,凡人感激她,但不喜欢她,从此白狐女黯然神伤一直住在山上,等雪天,下了大雪,凡人不怎么进山打猎了,它不容易被凡人发现了才会出来透透气,

她贪玩,想着那只通体火红的白狐,大雪天后就拉着三姐偷跑到后山上去找白狐女,后山路上的雪太深,不慎跌落雪坑,没踩稳,摔伤了小腿,还是三姐一步一个雪坑背自己回去的,

那时三姐才七岁,而自己四岁。

回去后又着了凉,发了一晚上的热,第二天下午才知晓母亲因为三姐被母亲责罚了,

因着是自己的长姐,长姐如母,没能好好看住家妹,甚至让她受了伤,大长三岁,还贪玩,让专门请来教女红的从宫里退休回湖城的老嬷嬷等了半天,该罚。

因为自己,

三姐被罚跪了,跪在祠堂三个时辰反省认错,罚抄写女戒五十份。

她赶紧去求母亲说明那天的事情,那天的自己就像只硬要煽动翅膀的虚弱蝴蝶不依不挠得闹着围着母亲转悠,才了去母亲的怒气,直点着自己的额头,宠溺得向着自己笑着说不成器的小家伙。

母亲知晓自己性子欢脱,是在凳子上坐不住三秒钟的小鬼头,

一直都盼着三姐成为一方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

所以三姐一直都是母亲眼中的骄傲,她对三姐向来是严肃的。

所学的管家之术,情棋书画,身段修行,内里才气,都要精精好的。

后来虽然三姐说不怪自己,那是她的责任,她笑着安慰自己说,若是她当时坚定些,也就不会被自己这个小鬼头鬼惑了。

可是自己还是感觉到了,渐渐的三姐身旁的姐妹多了,再也容不下自己,她也牵不到三姐的衣袖了。

几天前,

她还和自己分享了一个喜讯,她有了婚约,对方亲自登门求娶,乃是权贵人家,身份高贵,

他们情投意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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