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平昌王已经做好清嫔回到母国之后,就开始亲自料理了私炮作坊的事,从这件事上将凌霄霄洗脱开来。
可皇上似乎看出了平昌王的用意,先前当着宗亲口头答应下来,转脸便扣下人不放了:“这寒冬腊月的,你母妃不能受折腾。等明年春暖花开了再说也不迟。都等了这么多年,还差这两三个月吗?”
皇上揣摩着两三个月之后随便再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平昌王便知道皇上这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凌霄霄背黑锅了。
皇上见他面色微怔,不高兴地提点他:“朕知道你有本事,也有筹谋。可你不仔细想想,万一一个闪失酿成什么祸事,你今后还如何辅佐你皇兄?朕已经默许了你让慧妃在内狱过得自在舒坦,你也体谅体谅朕,别折腾了。”
平昌王知道皇上这是在敲打他,可他也无可奈何。
他总不能背逆君上,与自己的父亲撕破脸啊。
因此平昌王另辟蹊径,打算从掳走玉妃的人牙子上入手。
只是他怕自己做得太过显眼,叫皇上以为他不驯顺,只好将这件事闹大,由衙门出面,他在背后引着,想来皇上知道了也说不出什么。
这一切还得多亏了涂佑明。
他与王爷闲聊起来,说牙婆哥哥的媳妇是个凶悍粗鄙的妇人,且十分蠢笨,不待人问,自己就颠三倒四说漏了玉妃的藏身之处。
平昌王这才另生了一计。
他将玉妃送回自己的母家之后,叮嘱她不要出门抛头露面,又叮嘱了玉山巍,要做出还没有找到女儿的焦急之态,不要露了相。
玉山巍虽然为人迂腐,任何事都喜欢放在明面上,可只有两样事他能做出妥协。
一是为了皇上,二是为了她女儿。
之后平昌王又让人秘密将那牙婆和牙婆的哥哥送了出去。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平昌王又叫蓝语安排一个妇人,去怂恿那妇人报官。
果然如涂佑明所说,那妇人是个十分好摆布的,赶着就去了。
现在事情终于闹上了公堂,满京城的百姓现在心里都牵挂着平常王府走水的事,今日各家谁不派个先锋出来看热闹。
如今便是谁想息事宁人糊弄过去都不行了。
平昌王来到公堂之后,府引又叫那妇人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笑得十分难看问着平昌王:“事关王爷的府邸,卑职实在不敢擅专,还请王爷试下?”
平昌王看着那妇人问:“你可确定你丈夫和姑子就是被王府的人掳走了?”
妇人哭号着道:“准没错!我家里那个向来没出息!自从那大肚那位娘娘送来之后,他天天跟我显摆自己是替王府做事的!我先前还不信,如今想来,可不是她们要卸磨杀驴了!”
平昌王依旧端着:“你再想想,许是你丈夫结了别的什么仇家?”
妇人抹了抹眼泪瞪大眼睛道:“王爷这是什么话?我丈夫虽然脾气不好,又爱酒后说浑话,可真真是个热心肠儿,街坊四邻谁说起我家谁不夸一句?”
妇人语毕,后头看热闹的百姓传来一阵嘘声,好似是在讥讽她前言不搭后语,尽说胡话一般。
平昌王却不以为然,只是笑着点头道:“你如此确信,当着各位的面,本王倒不得不给你一个说法了。府引大人。”
府引赶紧伏着案子略略低头躬身道:“卑职在!”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