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霄知道,平昌王如此聪明,还故意不出言,就是想把这个机会给她。

只要她出言替皇上解了困顿,待会儿无论这些小人有什么企图,皇上都多少站在凌霄霄这边一些,凡事多问多查,必不会草草了事,让凌霄霄蒙受冤枉。

“凌侧妃确实放肆了。皇上查与不查,难道还需要凌侧妃来提醒?还是凌侧妃以为自己颇有才干,可替皇上作主安邦定国了?”

皇上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赶紧借坡下驴道:“慧妃言重了。凌侧妃所言也不无道理。”

凌霄霄淡淡道:“皇上仁慈,是千古难遇的明君,肯原谅妾身庶姐的出言无状,是她的福气。妾身知道皇上是不屑相信小人对妾身的污蔑,王府与东宫接连走水,东宫虽困顿已解,可王府还在水深火热里,世人都知事有轻重缓急,皇上是天子,又岂会纠问后院琐事而撇大义不顾?”

皇上对凌霄霄这番恭维之词十分受用,面色缓和了许多,点头赞许道:“慧妃此言,很识大体。罢了,这件事想必是讹传的。凌侧妃,你素来就与你嫡妹不睦,朕还听说,你在东宫总是出言顶撞太子妃,惹得太子妃时常气得涕泪连连,今日之事,必是你唆败朕的家风!来解自己心头忌恨的!滚出去!领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皇上心中虽然还是有些存疑,可转念一想,这么明摆着的事,定不会是凌霄霄这么聪明的人会干出来的。

除了这一层,皇上心里还是不愿得罪胡老太师那头的。

太子那头,可全赖胡常霖时时关照,皇上若严查下去,怎么说对凌霄霄都会名节有损,胡常霖为此与皇上隔了心就不好办了。

凌昭音根本不知道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凌霄霄三两句话,就挑唆得皇上非要打她不可,不由急迫地看向太子,想求太子帮她求情。

可太子之是别过脸去不予理会,心里升起一股意外之喜。

本来他也不想沾染凌昭音分号,这下凌昭音说了蠢话,他更有理由对她弃之不顾,什么时候赶出东宫去才好。

凌霄霄听着殿外凌昭音的惨叫,心里更加烦闷了起来,不住催着平昌王问:“马车怎么还没备好?”

平昌王无奈问着那位借出马车的郡王:“王叔见笑,只是本王实在担心府里,敢问王叔马车可是牵远了?”

郡王纳闷地看着外头:“不应该啊,就在宫外等着的,许是他们见宫宴隆重还需些时候,牵着去饮马了?”

平昌王心中也十分着急,可也是无可奈何。

平日外出王府都是自备马车,可是每逢这种大节庆要入宫,都是宫里派马车来接人的。

王府在京城边上,离皇宫很有一段距离,若是徒步总要走上一个多时辰。他倒是能用轻功抱着凌霄霄跑回去,平昌王的轻功出神入化,若是能施展必定是比马车快多了。

可他不能展露自己的身手。

他只能陪着凌霄霄数着时间等着。

又过了一会儿,凌昭音的掌嘴受完了,被人带回了东宫去,后脚外头便又有人来报。

“传!”皇上皱眉喝了一声,心中只怕是又有什么天灾人祸。

“启禀皇上!平昌王府侍妾美人徐氏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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