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发生的事很快给王香绣解了困惑。

王香绣在王府里住了五日之多,才帮凌霄霄把一应之事都料理妥当了。除了徐美人嘱咐的那些,王香绣又从自己官家小姐的角度出发,着意留心了许多厅堂上的事。

就连临走时,王香绣还是不放心一般,转过头来又提醒着凌霄霄:“娘娘到时想还要陪着王爷入宫赴宴,可记着不要太出挑了,穿戴符合身份便好。也不可太妄自菲薄,否则旁人越觉得娘娘是摆在桌上的软柿子,肆意拿捏了。”

说完王香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是我白说一嘴,娘娘聪慧,定也是能想到这些了。只是我看娘娘如今是侧妃之身,却顶着王妃的差事,里外周旋实在辛苦。”

凌霄霄感激地拍了拍王香绣的手:“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我都记下了。赵离的事我得空会与王爷说,你放心。回去路上小心。”

王香绣回去之后,凌霄霄又自己忙活了两日,准备好了小年夜要带进宫要带的东西,又选了自己当天要穿戴的东西,这才得了空闲歇了下来。

好在小年主祭祀,原是不用费心思给皇上皇后准备什么贺礼的,否则又够凌霄霄头疼两日了。

“明日就是小年了。娘娘得辛苦些,早起领着王府诸人去祭神祭灶王爷,之后赶着就要去宫里参加祭祀了。之后一天都要呆在宫里,直到晚宴结束方归。”景念伺候着凌霄霄就寝,一面又顺了一遍明日的流程,提醒着凌霄霄。

凌霄霄叹了口气:“王爷真能使唤人。本来按照我的位份,这天该舒舒服服躺在屋里,赏梅也好剪纸也罢,总是悠闲自在。现在又要陪着王爷去宫里端着,真真是累人。”

景念无奈地看着凌霄霄:“娘娘总说这话,随口抱怨抱怨也就罢了,可不能真这么想。一旦被人发觉力不从心,有多少人等着娘娘跌下来踩一脚呢。”

她知道凌霄霄不欲走到如今这么高的地步上,可王爷打定了注意要与凌霄霄并肩而立,凌霄霄再不在乎,旁人看在眼里也不得不眼红。

凌霄霄当然也知道这层利害,可王爷坚持,她也无可奈何:“王爷也真是,说是护我周全,可又将我拉出来做这靶子。”

景念笑了笑:“娘娘可是误会王爷了。若王爷只给娘娘宠爱,不给娘娘权力,那才是真真害了娘娘。”

凌霄霄想了想,觉得景念这话也有道理,便不再抱怨了。

她现在一饮一食都是王爷的,哪能吃着人家的饭背地里还要埋怨呢?王爷把自己认为最好的已经都给她了,虽然她不是十分想要,可做人也不能太不知好歹了。

左右王爷现在身边无人,她就当是给王爷做些事,以来报答王爷的衣食之恩吧。

她不知何时才能说服王爷让她离开这些是非,只能当一日和尚撞一日钟了。

第二日早起,凌霄霄穿戴好之后,先是来到了王妃处请安,这才与王妃一起到了王爷殿里。

凌霄霄再不愿意跟王妃虚与委蛇,可王妃毕竟还是正妻,便是再受了冷落,她也知道这些人多看中规矩,自己不想因为这些小事落人话柄又要被嚼弄是非,因此还是来请了王妃。

随待会儿还要她与王爷一同主持,可王妃立在那,到底也是那么个意思,不至于旁人总把眼睛盯在她身上。

王妃早就穿戴整齐等着,见凌霄霄来,倒也不十分惊讶,端着王府正妻的仪态道:“难为你还懂规矩。走吧,不可让王爷多等了。”

王妃没有多与凌霄霄说话。她不似旁的女子,总要在唇舌上占了上风去,没得失了态。

比之宫中的祭祀,王府里就简单多了,也是时间紧迫,不允许太过隆重繁杂,只需要平昌王和王妃领着一众人拜神祭灶王,念叨几句上柱香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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