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霄十足过着王府宠妃的日子,一转眼就到了岁寒大雪。

“说也怪了。王妃看着沉稳得体,实则最是个急脾气,竟能容忍本妃在这王府里出头这么久,还没有动静?”凌霄霄看着外头的大雪,总觉得王府里现在虽然静谧,可大雪下总掩盖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般,让人越发觉得不真实,越发心里没底起来。

云琴拎着一篓碳,将炭盆里烧尽的碳捅了捅,又添上几块新的,听见凌霄霄在那念叨,不由笑了笑:“娘娘这是呆的闷了?待会雪小一些,奴婢去内务把今年冬制的图谱拿来,娘娘挑一挑,该做些新衣裳了。”

凌霄霄撇了撇嘴:“成日就是看衣裳做衣裳,做那么多干什么使?你想看就拿来自己看,你们自己做几身吧。”

云琴裂开嘴乐了一声:“娘娘前些日才赏了奴婢们许多冬衣,再多奴婢们也穿不了了。只是娘娘憋得发闷也别说那话,小人可禁不起念叨呢。”

凌霄霄忙连“呸”了三声:“罢了,由她们去。只要她们不再找我麻烦,我当然是乐得清闲。”

“先别忙着躲清闲。”王爷的声音在暖阁外头响了起来。

凌霄霄忙起身去迎,帮着拍了拍王爷身上的落雪。

如今凌霄霄已经十分习惯了王爷在她身边,除了与王爷没有夫妻之实,相处起来倒也自然了许多,不再有一丝别扭了。

凌霄霄方才拍了两下,王爷就伸手攥住了她的手:“不拍了,凉得很。”

“王爷怎么冒着大雪来了?”凌霄霄妙绿将王爷脱下的大氅挂起来,跟在王爷后头有进了暖阁。

王爷坐在榻沿上,将面前的炭盆拽近了些,伸手烤着火道:“刚才玉妃身边的人来报,说她身上有些难受,本王就去看了看。”

凌霄霄心下有些担忧地问:“婉柔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月份大了,孩子有些闹人,太医看过,给开了些补药,让玉妃精神好些也就是了。”

凌霄霄这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太医可说了什么时候生?”

平昌王抬头想了想:“快了。现在是腊月,再有一个月,正月里应该就生了。本王正是要与你说这事。女人生产本王不太懂,你帮着玉妃操持操持,到时该准备该用的,一应都早早预备下。”

要是放在以前,平昌王将这等重要的事托付给凌霄霄,凌霄霄必定会一口回绝,绝对不会痛快地答应。

可是在王府里待了大半年,发生了那么多事,平昌王早就已经习惯什么事都与凌霄霄商量,而凌霄霄辅佐着王爷也越来越得心应手,慢慢也就接受了。

现在里外谁不知道,凌霄霄才是这平昌王府里真正的女主人。

凌霄霄对于这些倒是没有多想,因着平昌王身边实在也没有个更加得力的人选了。

“妾身待会儿就去办。王爷这些帮不上,也总该想想,为孩子娶个什么名字?”凌霄霄似是寻常闲话一般与平昌王聊起来。

平昌王却愣了愣。

“取什么名字?”

凌霄霄见平昌王愣神的样子,不由笑了笑:“王爷膝下许久没新添世子了,可是忘了许多事情?王爷是孩子的父亲,玉妃又是王府里正经的侧妃之尊,她的孩子,王爷可要早早给定下个名字才是。”

平昌王没有说话,盯着凌霄霄看了半天。

“王爷瞪着妾身做什么?妾身脸上有名字?”

平昌王这才回过神来,闷闷地道:“不是。就是看你这开心的样子,倒一点也不难过。”

凌霄霄一头雾水,看着王爷真诚发问:“为什么要难过?”

平昌王气不打一处来,努力暗示着凌霄霄:“本王与别人的孩子快落地了,你不难受吗?还兴冲冲要本王给孩子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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