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虚无出帝征兆的异象,已然消散,证明太古路上的那人,已惹出了帝劫,只雷鸣声在响彻,至于他能否证道,还要看造化,能成帝最好,也能给帝荒和红颜减轻压力。

两帝猜的不错,惹来帝劫的人,的确在太古路上,也的确不是帝荒和红颜,而是那个无头的诸天人。

轰!轰隆隆!

此刻太古路,不是一般的热闹,漫天满地,都是遁逃的人影,包括天魔、厄魔、第一脉的大成圣体。

自然,也包括帝荒和红颜。

不怪他们如此,只因那无头人,也在漫天满地的窜,他来回溜达没事儿,可怕的是他顶着帝劫雷海。

亦如多年前,他依旧浑噩不堪,依旧神志不清,不过,却有一种极为上进的潜意识,那就是,哪人多往哪凑,他走哪,帝劫雷海便跟到哪。

“该死。”

天魔帝咬牙切齿,打的正热火,那个无头诸天人,稀里糊涂就开了帝道神劫,那可不是一般的天劫,谁特么敢硬抗,太多天魔被劈死,其中还有一尊天魔帝,被劈的帝躯崩灭。

“该死。”

厄魔帝也怒吼,打着打着,他娘的就开挂了,这么多人,扎了个这么大个堆儿,你也好意思开帝劫?

“劫后,必斩你。”

第一脉大成圣体,脸色也狰狞,普通的天劫,他们是能硬抗的,但帝劫就不一样了,他们不是不能在下面溜达,但那是一种禁忌,专属第一脉的禁忌,挨多了帝道神劫,血继限界便会被劈灭,永远都无法再开的。

相比他们,第二脉并无这等限制。

所以说,两脉圣体是互有长短的。

“真意外之喜。”

红颜干笑,遁法虽是夺天造化,却也狼狈不堪,圣躯多雷痕,皆是被帝劫劈出来的,每一道血壑,都萦着帝道的雷息,能化解圣体本源,且极难愈合,她也不敢硬抗那等劫雷。

帝荒未言语,神色却极为尴尬。

那个无头的人,他们的好战友,神志不清,也便六亲不认,真见谁劈谁,天魔、厄魔、第一脉大成圣体遭了秧,他与红颜,也好不到哪去,先前的大战,他们可是混在一起的。

那个逗逼,招呼都不打一声的,上来就开帝劫,都措手不及。

再看无头人,反正没脑袋瓜子,也不知他是啥个神情,但多半是木讷的,没头颅的他,也是一个吊炸天的主,拎着他的漆黑战斧,顶着帝劫雷海,窜来窜去,哪人多往哪凑。

由此可见,当年的他很有活力,必是一个能搞事的人才,就算在浑噩中,也不忘干坑人的勾当,那潜意识中,其实藏着一颗极不安分的心。

噗!噗!噗!

轰隆声中,多血雾汹涌。

天魔他们颇凄惨,大帝能走脱,大成圣体能飞遁,但帝之下的魔兵魔将们,可就没他们那般好运了。

可以这么说,无头人一路走过,除了大帝和大成圣体,基本已没活物了,大帝和大成圣体都不敢硬抗帝道神劫,更莫说那些个虾兵蟹将了。

这波干得漂亮。

远方天际,帝荒与红颜已定身,含蓄如帝荒,都想整这么一句话,自来了太古路,自碰见无头人,他仨基本都被是被追着打,还是无头人出类拔萃,终扬眉吐气一回了,那么多大帝,那么多大成圣体,愣被他一人追的漫天窜,那画面不极其的养眼。

唏嘘归唏嘘,希冀还是有的。

无头人不是帝,都能屠戮至尊,这若证道,那还了得,搞不好,能重塑出头颅,他们处境必会好一点。

前提是,他能在帝劫下活命。

轰!轰隆隆!

太古路热闹,诸天星空也热闹。

因那帝劫,整个星空都在摇晃,此番动静,比先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浩大,频频不绝的轰隆,如一声声的丧钟,莫说小辈,连至强巅峰都听的心悸了,心灵随之一次又一次震颤。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人王喃喃自语道,望看着苍缈,奈何冥冥有限制,他看到的仅一片朦胧,万事通的他,也成睁眼瞎。

如皇者、如神将、如阎罗他们,都有踏入星空,算是巡视,今日的轰隆太反常,搞不好还有帝降临。

去看浩瀚星空,画面有些糟糕,因轰隆的震动,颇多星空崩塌,时而摇晃,走着走着,便一头栽倒了。

“总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星空这般混乱,没厄难才怪。”

“扯淡,还能不能安生了。”

星空多人影,议论声此起彼伏,近些时日的诸天,越发不正常了,某种不祥的预感,也愈发浓烈了。

“莫把太古路劈坏了。”

冥帝喃喃道,虽望不见太古路,却能想象那画面,帝道的神劫毁天灭地,那本就断了的太古路,多半会因此变的支离破碎,崩溃也说不定。

太古路毁了,去太古洪荒的路,那也就断了,若再想接续,若再想重铸,可就难了,那等技术活,不是大帝、天帝能做的,起码得准荒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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