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末将愿领命打探情报!”高肖临话音刚落,秦咬金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高肖临知道十年之前,秦咬金便是因为洞悉了敌军的动向才立了功才被拔擢到兵部,打探军情这个任务交给他再合适不过。
“那此事便交给你了,今晚便行动吧。你带一队神探营精兵小心行事,务必查得敌情!”高肖临沉声道。
秦咬金抱拳大喝:“末将领命!”
此时,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了,众人都看向大门处,只见昭华公主戴着一面雪白蚕丝面纱,发髻高高束起,一身白色劲服英姿飒爽,莲步轻移,落座席上,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淡定道:
“怎么?本宫身为监军,还听不得了?”说罢,便给高肖临递了个眼神。高肖临忙说:“无碍,昭华公主身位监军,同我们共同商讨军务也是理所当然。继续!”
高咲贤点了头,偷偷看了眼贺献,贺献适时也看了过来,恰巧捕捉到高咲贤的视线。两人视线一触碰高咲贤便转移了目光看着高肖临身后的地形图。
贺献收回视线,缓缓起身,说道:“将军,下官想请一愿。”高肖临坐于上位,看着贺献,说:“报。”
“臣想,臣一介文人,无击敌守关只勇,无出谋划策之能,然在下仍愿出微薄之力押送粮草以毕为陛下、殿下分忧之心愿,还望将军成全。”高咲贤越听贺献说下去,神情越发奇怪,心中也越发笃定贺献就是自己心中的那个人。
高肖临闻言,并未立即点头,这贺献虽武不能抗,可出谋划策上在场的可无出其右啊。再者押送粮食,也并非是什么小事,这可关乎到十数万将士和上千匹战马的口粮。
“将军,在秦副将刺探到敌情之前,我们也不可有任何行动。况且押送粮草是件大事,此事不能轻率,本宫身位监军,有责任监查押送粮草,皇兄且放心吧。”高咲贤冷静地说,说完,还看了贺献一眼,似乎在对他说:你跑不掉的。
裴太宇见公主都如此说,嘴越张越大,什么?公主都为贺献说话,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反正这辈子不可能了,就指望绾绾生的孩子了,嘿嘿嘿嘿嘿........
高肖临苦笑了一下,宠溺地看着高咲贤,说道:“便听公主的吧。贺献听令!明日寅时便出发!公主随行!”
贺献抱拳说道,:“贺献领命。”
多时未曾开口的霖王冷哼一声,起身朝高肖临看了眼,转过身去,朝大门走去,说道:“臣弟身感不适。告退!”
明眼人都看的出太子和霖王之间无形之中有道沟壑,现在这道沟壑隐隐有扩张的趋势。众将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高肖临收回视线,站起身来,把身后的地形图展现在众人眼前,手指着地形图上几处位置,缓缓道来:“昨天我仔细研究了檀洲城周围五十里的地形,仔细看看这几个地方......”
次日一早
贺献身穿白色轻甲大张旗鼓带着一队精兵准时出现在驿站,高咲贤身穿一身白色胡服,发髻挽起,知晓贺献等候在外,已经快迈到台阶的脚又收了回去,转身回到内堂故意拖了一刻钟才慢慢悠悠地在众人围绕下坐上公主辇。
贺献挑了一下眉,他练舞十余年,自然能分清众人的脚步声,这高咲贤,怎还是孩童心性?
待高咲贤踏上辇后,贺献也翻身上马,公主辇被两队精兵分左右两侧紧紧保卫。
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贺献吩咐原地修整,自己慢慢脱离了队伍的视线朝去河边走去,约莫一柱香之后又回来了。
珠帘纱罩内,高咲贤叫住“贺献”,
“贺大人,何时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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