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讪讪笑了笑,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不知道应不应该看看祁川。
他答应过皇后的事情,如今他的弟弟也进到了军营里,以后定会全心全意帮助祁川。
在小林子小的时候没有饭吃,多亏了祁川去了天佑国,当时祁川才十岁,虽与自己的年龄相差不远,但是祁川的本事,还有他自身的努力让小林子记住了他,因为有了祁川他们才能活着,祁川给百姓带来了种子,大家开始种田,又过了几年祁川去了天佑国把怎样种植粮食的方法带到了祁国。
这些一切都一切都被小林子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那些日子他们一家终于吃了一顿饱饭,但是因为家里贫穷,父母都生病了,小林子为了让家里面的人有钱去治病,进宫当了太监。
后来,宫里分配把他安排到了太子殿下身边照顾。
小林子原名周檎是一处偏僻人家的儿子,为了帮家里面的人减轻负担,为了短时间内有钱去治病,他去了皇宫做太监,让他们一家能够好好的生活,但是好景不长,原本身体就不好的母亲在第二年的春天离去了,父亲也在母亲离去的那几天去世了。
小林子不能在他们身边尽孝,直到现在在他的心中也是一道坎。
……
天佑国
“大人,这个人到底犯了什么罪,被折磨成这样。”
一月过去,大牢里又换了一波人,说话的是刚刚新来的狱卒,才十六岁左右年轻热血,心里也没有被这个地方吞噬,还保留着他的善良与正义,眼神中的他是透彻明亮的。
禾凝身上有新伤也有旧伤,年轻的狱卒见了不忍心看着禾凝这个样子,他见到禾凝虽然脸上有些脏却掩盖不了她的美貌,身上的衣服不是很干净但是细微之处可以看出来禾凝是爱干净的,身上的伤有好几处,有的包扎上药了,有的看上去是新添的旧伤。
禾凝见到眼前这个稚气的男子一直瞧着自己。
没有太过在意,她在牢里这些日子见惯了别人的冷嘲热讽,讥笑怒骂停留在这个地方的每一天。
她这几十天的生活不是生活,是在底层挣扎,别人见到禾凝以为她疯了,可是没人知道她是装疯,为了就是避开这些人的耳目,对自己放松警惕。
等到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的那一天时,他们被安排到了别的牢里,也是从那一天开始禾凝开始过着正常牢狱的生活,但是这些日子一直戒备森严,也不会有人和自己搭话。
尽管自己再怎么努力,他们都是冷眼旁观。
这个男子看上去年纪不大,眼神中的稚嫩,不免让禾凝勾起了一抹嘲笑,在这个地方哪还有什么良心哪还有什么真心,不过就是各个利用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禾凝张张嘴想开口说话,大概是她许久为说话,声音沙哑的很。
说话时她是用平时的音量,可是自己听来都是很小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小。
禾凝轻咳一声,发现自己嗓子哑了,她两天没有喝水了。
年轻男子没太听清楚她说什么,大概明白了一二,还是不敢确定,听她声音哑了,而且很痛苦的样子。
眼底有些不忍,她所住的这个地方比其他人好,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凳子,还有一床被子一个枕头,每日三餐都会有人给她送饭。
男子见她的桌子上有碗水,有些落灰了,看她的表情似乎很嫌弃那碗水。
虽然男子也是刚刚来到这里,他以前听人说过只要是这牢里的人都是苟延残喘,有什么吃的喝的,不管干不干净,都会吃的干干净净。
前提是它是无毒的。
男子看着她黑褐色的眼眸中散发的嫌弃与厌恶,是没有一丝掩饰的,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究竟犯了什么罪,看她的长相还有对自己的生活这些细小的地方有着很大的不同,想必也不是普通百姓。
“你等等。”男子对禾凝说,说完就转身离开。
禾凝皱着眉头,没想到有是一个不怨和自己搭话的,她还想着利用他帮助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
想必也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
快到中午了,一束光照亮了禾凝的那块小地方,暖洋洋的很舒服,禾凝很少能晒到太阳,这让她本就白皙的皮肤变得煞白。
想要见到阳光,只有中午这么一会儿时间,有时候阴天下雨,也是不能看到太阳。
禾凝虽然一直努力让自己不被这里的一切感染,让自己变得混沌,总是给自己说要坚持住,她的野心她的未来,她要的是天佑国皇后的位置!这些把她围堵在外面的城墙,只要她还活着,就能离开这里,得到属于自己的一切!
禾凝闭上眼睛,在她的小床上靠着墙感受太阳的温度。
她的床与其说是床,不如说它就是一块板子垫在大石头上面,盖了块布就当成睡觉的地方。
刚来的时候禾凝很不适应,慢慢的被他们折磨羞辱,这些身外之物她也不放在心上,可是心里自带的压力,让她必须要坚韧,自身的气质,不允许自己住的地方很乱,很脏,所以她只要有时间都会整理。
有脚步声。
禾凝睁开眼睛,慵懒的随着声音看过去,是那个男子。
男子看见禾凝看着自己,慢慢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他失神的望着坐在牢里的禾凝。
这一刻她仿佛是坠落凡间的仙子,虽然身上的尘土掩盖了她的光芒,但是她的身后她的身体充满了光,即使她身在阴暗的地方,她周围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而富有生命力。
“给你水。”男子痴痴的望着禾凝,眼神一刻也没从她的身上下来。
禾凝浑身上下散发着慵懒的气质,那毫不刻意的眼神一瞟那个不经世事的少年,少年心中悸动,不敢直视禾凝的目光,低着头把水递给了禾凝。
禾凝懒懒散散的起来,挪到桌子旁,少年是从柱子缝放在桌子上,她也没有很费力的拿过。
清甜的水润过禾凝的嘴唇,到里面缓缓的进入身体里,这让好久没有喝到干净水的禾凝一时竟觉得她的身份如此低贱。
被人践踏,有时三个,两个,有时六个五个,甚至最可恶的时候,多到十个人,这些刻在她骨子里的耻辱,她势必要出去把他们都杀了。
禾凝纤细的手指,不似以往那么干净白嫩,指甲许久没有打理藏着许多泥渍,手上也没有以前那么白净,禾凝回想了一下,大概好几天没有洗过她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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