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腹地,有男子二人,横卧于树下昏迷不醒,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身下是斑驳血迹。

不知其中发生何事。

风大、山高、雾重,求救的烟无法传达出去。

少年扒拉着火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按理说,他是不能插手他们入世历练之事,可南衡神君毁坏了命簿。

往事已乱,前程未知!

他想不到办法修补,即便回不到正轨,也不能干看着一步步往最坏的结局发展。

少年枕在树墩上,抬头望月。

倒有些怀念兄长在时的日子,至少有兄长在,他依旧是无忧无虑的小殿下。

暗中有一於菟窥伺。

眸似铜铃、威风凛凛。却望着半空中的云雾似有忌惮,不敢上前。

少年机警,长剑斩破雾霾,骨节分明的手穿入其中,带出一个焦黑的云雾团子。

黑球,似雾、没有五官,大小仅一手可握。

黑云团挣扎起来,感受到了危险,疯狂的攻击少年,急促的想要逃离,却在少年的画地为牢中四处碰壁。

“阿兄!”你终于肯现身了。

听着着声‘阿兄’乌云似的黑团子挤出一双金眸,迷茫而又懵懂。

少年眉眼中透着丝丝不善,一手抚开云团子的亲近,低头叽笑,‘神魂消散难聚真身、神识受损宛如婴孩、神格堕毁难返九重天。’

这就是当年名满六界的天之骄子,明月清风般的人物,却落得如此下场!

“阿、阿、弟!”粗糙嘶哑的声音,吐字生疏而艰难,又带上了丝丝被少年摔出去的委屈。

他想去抓,却下一刻云团消散在了结界中,不知去向。

少年气甚,拂袖而去!

八月初十,

奉命暗中保护琅王的霍统领告知将军府,‘十琅王入山已有数日,而今还无消息。’

自归朝以来,楚江于军中朝中大小事宜也极少过问。同丞相大人,戏耍皇城内,朝钓鱼、夕做画,过着闲云野鹤。

飞歌传信来时,楚江正因腿疾复发,于山庄静养。

他当年受伏而坠崖,落下一身伤病,尤其腿疾甚为严重,太医言‘恐再难赴战场’。

于是着令少将军持将印,全权负责。

楚蓝调配护城军下令搜山锁路。

高举的火把点燃龙神山的夜,两队人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王爷!”

“琅王殿下!”

营地前,士兵列阵。

男子席地而坐,月下斑白的双鬓,手中老旧的残剑,脸上神秘的面具,唯一双苍老的眸子,深邃且冰冷。

他望着深山旧林,满满忧心。

楚蓝穿着身武装,往树干子上一靠,双手环抱,问左右“还未有琅王下落?”

白日里,将士拿着画像询问山脚下村民,除了琅王,还有一位公子同道。

依着村民所描述,楚蓝大概猜到是百里梧桐林的那位少主。

左右迟疑:“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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