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施俊的施救,老人渐渐恢复了清明,青年万分喜悦的冲着施俊鞠了鞠躬,然后便冲向了老人,关切的询问了起来,却没有看到施俊那难言的神情。

“怎么了?这不是好转了么?”

施俊冲着徐庆志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小声解释道:“这蛇毒是综合性毒,毒性烈,并发状况多,我只是让他暂时恢复了一阵意识,却不算是治疗。”

施俊也是无奈的,治疗毒蛇咬伤最好的办法可不是什么对着伤口吸毒,而是抓紧时间注射对应的抗毒血清,但这世界显然是没这东西的,所以要是有本地的蛇药什么的也会有效果,可问题是,他什么都没有。

他只是凭着两个世界的医术组合理论暂时减少了神经毒素的影响,这却是治标不治本的,甚至治标都算不上,只能叫做抑制。

看着叔侄热泪盈眶的对话场面,施俊不忍心打断却也不得不打断:“你们这里有蛇药之类的东西么?”

施俊的问话让叔侄两人的表情都僵住了,青年更是直接扑到了施俊的身边:“叔父不是已经恢复了么?还要蛇药救治么?有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替代,我们没准备什么蛇药啊。”

施俊看了一眼在地上艰难直起身子的老者一眼,想了想,并没有把真相单独只告诉那青年一人,他觉得老者有知情的权力:“我只是暂时抑制住了一部分毒素的症状,并没有治疗,这种蛇毒很是复杂,不是放血排队就有用的,需要对症的药物才可以。”

青年慌了,拽住施俊的衣服急切的询问了起来:“不是说毒物附近大多都有克制毒物的东西么?对了,我记得有人说蛇胆也可以清毒啊,对不对?”

施俊摇了摇头。

蛇胆有医用价值,却是治不了蛇毒的。

至于毒物旁边有克制毒素的东西,这一点更是无从考证。

面对这样的事情,还是老者更想的开一些:“孩子,过来吧,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青年眼含热泪的跪到了老者身边,眼里满是不舍。

施俊转过了头去,作为一名医生,最看不得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但医生,毕竟不是神。

处理完老者的后事时,天色已晚,而且施俊觉得自己应该陪一陪这失去唯一亲人的青年。

“我叔父叫余文,原本是大明的一个州府的官吏。十余年前,因为我父亲获罪株连我一家三口,为了保全我,他弃了官,将妻小安置好,费尽心力将我救了出来。本来说是在这荒原上稳定住之后便会去接我的婶婶和弟弟,谁知道不久后就得到了他们被牵连处置的消息。”

“自那以后,这一大家子,便只剩下我和叔父相依为命了。”

“而今天过后,这天下便再也没有我的亲人了。”

听到这句话,那久久深埋在施俊心底的情感终是再难以掩藏了。

他不也一样么?他在这世上,也没有亲人了。

他不禁也热泪盈眶。

两人默然流泪,时不时交谈两句,说说各自的心声,这样,这一夜便没有那么漫长了。

不,却又那么漫长。

但人终是要往前看的。7问7xs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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