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刹迷迷糊糊地被架进官衙时,刚好是正午,但阿刹却丝毫感受不到暖意。

阿刹直接被架进官衙邢院里的一处偏房里,偏房中设有一张桌案,桌案后面摆着一张官椅,桌案前放了两排长凳。

在她进来前,另一排长凳子上已经有人了。

正是舍延鸬。

阿刹看着舍延鸬,舍延鸬也盯着阿刹,两人都面无血色,像两只活鬼。

阿刹被衙役放到一张凳子上,刚放下,阿刹整个人都趴在上面。

“这是怎么了?”

坐在桌案后面的人发话问道,这人明显是在场所有人中军衔最高的。

舍延鸬很想过去看看妹妹到底如何,但他对接下来马上要发生的事实在太过恐惧,以至于现在两条腿毫无知觉,整个人像个木头似的呆坐在原地。

“我们见到时就是这样,刚刚查了一下,只是手腕有点伤,有点发烧,其他无大碍。”

那人点点头。

“请个军医给她看看。”

“是”

桌案后面的人扭头看着舍延鸬。

“这是你妹妹阿刹?”

舍延鸬迟了一下,点点头,

“好,阿刹,昨夜亥时到寅时之间,你在哪里?”

昨夜她在哪里?虽然她还不能确定昨夜的事是真是梦,但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说。

“我在家。”

“在家,可舍延鸬说他没看到你。”

舍延鸬昨夜回过家?

“你是不是给他们给掳去了?”

他们?难道是郎日哥他们?阿刹突然想起昨夜梦中那一双灰色的鹰眼。

“我什么都不知道。”

桌案后面的人轻轻叹口气。

“有人告诉我们说,昨夜有人聚众在神殿旧址的地下密室里礼拜,我们赶过去,却发现只有你父亲的尸体。你哥哥说,你昨夜一定也在密室里,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阿刹忍不住抽泣了一声,那不是梦,父亲是真的死了,被郎日哥他们杀死了。

可这仇不能算在郎日哥他们头上。是舍延鸬告密在前。他和父亲向神明发过誓,他知道背誓的下场是什么。

“丫头,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告诉我们昨夜密室里发生了什么,都有些什么人在场,我们会帮你抓住杀你父亲的真凶。要么,你就得让你哥哥背上欺骗官府的罪名,杀你父亲的凶手也会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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