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几人又要了一壶茶。

这么文雅的地方,比起吃饭,倒更适合喝茶聊天。

聊得都是些饭间没完的话题,说起了他们去英国的事情,葛苇叶颇有些诧异;“小九不是Mir的人?怎么跟着你们去做摄影师?”

谷巳事先没往这上面说,所以除了傅恒、梁艳秋,还有或多或少察觉一些的边晨知道外,也就许慧子还有两个舅舅不知道。

于是说:“已经跟廖总提了离开的事,那边没说什么,就同意了。”

廖启明这人,一贯是一副儒雅做派,葛苇叶见过他两次,倒不是因为谷巳的关系,主要这人跟葛覃认识,以前吃过两次饭,对谁都是一副客气模样,对谷巳也算不错,就是本身不像是做销售出身,倒有点像个海派儒家。

既然廖启明同意,他也无甚在意。

又去跟傅恒和梁艳秋说:“我这个外甥从小在国外生活,把西方人的那一套想法学来了,难免会出现什么不得当的地方,还请你们担待。”

其实这话原不该他来说,一是谷巳就算不是个外籍,但也是个成年人,有一套自己的行为思考方式;二是他不是花园之梦的合作伙伴也没有任何利益纠葛,说这话有些没道理。

可傅恒和梁艳秋似乎很受用。

“这是应该的,毕竟谷巳的能力和为人我们是很欣赏的,能够拥有这样的员工,也是我们的荣幸。”梁艳秋竟然也会打官腔。

惹得葛苇叶也是会心一笑。

考虑到他们明天一早就要赶航班,许慧子特意在机场附近订了房间,为了不耽误行程,看时间已经不早,小声提醒了傅恒。

傅恒就算再跟两人聊得开心,也不得不提出辞行的要求。

葛家两兄弟也没强求。

后来又随意聊了一会,就准备离开。

此时的雨还没有停,比来时更大,大有一下到底的气势,几人站在门口说话,葛苇叶还是坚持要把人送回酒店。

推辞无望,只能照办。

望着雨帘厚重,边晨心想;上海这座城市还是不欢迎他们吧?

回程还是来时的座位安排,雨势过大,车子又堵在了高架桥上,比来时更慢。

噼里啪啦的雨声打在车窗上,有种势要砸开一个口子往里灌的急迫,葛苇叶安慰他们;“这是上海在挽留你们,可能舍不得你们匆匆来又匆匆的走。”

谷巳却说:“小舅舅,你说航班会影响吗?”

葛苇叶打趣;“你可不要问这种问题。”

好在谷巳没有一语成谶的本事,前方的车流终于开始缓慢行驶起来,尾灯在雨幕里亮起来又熄灭,像是故意在逗着人玩。

到了前面路口,才发现发生了一起追尾交通事故,两辆车就停在马路中间,边晨特意看了一眼,交警在瓢泼大雨中穿着一身雨衣在指挥和疏散堵塞的车辆,那才是一座美丽的孤岛。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

葛苇叶才有空转头去跟边晨说:“你们要好好的,如果谷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管来找我,你有我的联系方式了。”

是然,葛苇叶在到餐厅时,临下车前特意要了边晨的联系方式。

边晨觉得有些感动,真诚地说了句;“谢谢您。”

谷巳没抱怨,反而笃定;“放心,舅舅,我们会好好的。”

葛苇叶这才嗯了声,随后说:“我就不下去送你们了,回来如果要经过上海,记得提前联系我,我好来接你们。”

谷巳嗯嗯点头;“知道了。”

另一头车边,傅恒和梁艳秋又一通的感谢,葛芦笙撑着伞,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欢迎你们下次再来上海,这次照顾不周。”

傅恒像是有意;“谷巳在成都的生活和工作我们会好好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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