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一旁的刑天一直没有说话,他先是踢开了两个来犯的敌人,然后将背后背着的竹玉放到了地上,竹玉早断气多时,刑天默默地将竹玉已经开始僵硬的身体抱起,将那个原本明媚多情的少女永远地安放在了一棵大树下,刑天让那个身子倚着树坐着,脸朝着姜炎城的方向,那个地方是少女出生、长大的地方,那里有她太多的憧憬,太多的快乐,刑天让她永远望着那里,更希望有一天她还能回到那片乐土,因为那里也更需要女孩那银铃般的笑声。
刑天伸出手,擦了擦那张俊脸上的血污、泥垢,又摸了摸那早已没有了体温的脸蛋儿,然而缓缓地站了起来,冲着那个倚着树坐着的人挤出了一个很纯、很真的憨笑。
刑天转过身,迈开步子,回到了我的身旁,他在也没有向着那棵树张望,更没有再看倚着树坐着的人,因为刑天、竹玉两人今生就此永诀,也不知他们是否还有来生,在来生他们又是不是还能遇到,要是相遇了又是否可以相守在一起。
我如野兽般狂吼着,将累祖的脑袋敲个稀巴烂,待从癫狂中回过神儿来,便如泄气皮球一般,瘫坐在地上。
“二哥,姬熊的马车就在前方,你我冲杀过去吧!”
我抬起头看了看刑天,又向远处望了望,果然遥遥望见了姬熊的马车。
“你自己去吧,我累了,歇会儿!”我有气无力的冲着刑天说了句。
“二哥若劳顿,那我也陪二哥在此稍作歇息!”
“你五大三粗的歇啥?快点杀过去,别耽误事儿!”
“二哥若去,我便去,若二哥歇息,我也歇息!”
“你跟我磨叽啥?”我见刑天跟我玩起了蘑菇头,猛地跃了起来,指着刑天鼻子声嘶力竭地大喊道,“我让你去,你就去,想造反了啊你?”
“二哥,你,你……我,我……”刑天见我声色俱厉的样子,眼中也现出了几分惊惧,但支吾了两声却还是没说出什么,最后索性蹲在了地上,耷拉下了脑瓜子,连瞅我都不瞅我,瞧这意思,这厮是跟我耗上了。我其实知道刑天心思,但现在也明白,刑天虽然粗鲁但却一个心眼儿,既然说要等我,那便不会一个人走的。
“老四,你听我说。”我瞅着刑天,换上了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我不能再连累你了,大哥、可优、竹玉他们都是被我连累的,现在就剩下咱俩了,我不想再拖累你了,你自己杀过去,那马车上有姬熊,大鸿肯定也咱那附近,你冲过去,杀了姬熊,宰了大鸿,咱就给听訞报仇了,要是我们哥俩在一起,不但不能报仇,我可能还害了你!所以,所以……”
“二哥,你何出此言?”我话还没说完,刑天霍得站起,手里举着那枚桃核,瞪着铜铃一般的大眼睛,大声喊到,“你我兄弟曾以此为誓,义结金兰,即是兄弟便同生共死,何谈拖累,大哥死了,三哥不知下落,你我兄弟怎能再分开,弃彼此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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