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

伶伦放开了刑天,慢悠悠地走了,那悦耳的歌声回荡在我的耳中,当然也肯定在刑天的耳中萦绕,而刑天一直背对着伶伦站立不动,如一座巍峨的山。

我眼瞅着伶伦走远,不想打扰黯然神伤的结拜二弟,正要转身离开,陡然看到在我身前不远处的一块大石边闪出一人,这人因离我不远,我也看的分明,却是竹玉,只见竹玉款步走了过去,我远远看着,好像伸出手指,冲着刑天的腰眼儿捅了一下,刑天转过身看到竹玉也没说话,我看不清两人表情,只是看到两人先是面对面站着,足有几十秒钟,之后竹玉牵起了刑天的手,刑天也未反抗,被竹玉拉着,两人一前一后缓缓离开,他们离开的路,也必定路过我我藏匿的大树旁,我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两人发现我,彼此尴尬。我瞧那样子,两人从我身边走过,但都并未发现我,然而竹玉没走出几步,突然转过头来,黑暗中,我也看的分明,这小浪蹄子冲着我眨了眨眼睛,做了一个淘气的鬼脸,艹了,我险些被直接雷倒,这又究竟是什么鬼?

…………

待我回到大队部,蚩尤、贝宁两人差不多各自已经喝了半囊酒,他两人见我一人回来,便追问刑天,我只说刑天有事一会就到,两人也不多问,只是抛来一个酒囊,邀我同饮,我拧开酒囊塞子刚要喝酒,大队部的门被推开了,却见可优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可优长老,你找我啊?有事儿?”

“我料定首领在此畅饮,却不知还有何人有闲情雅致陪同首领。”可优轻声说着,但眼睛却不看我,只是望着蚩尤身边的贝宁。

瞅着可优的神态,我已了然,原来是自作多情了,可优并非找我,是冲着贝宁来的,而贝宁却装傻充楞,跟没事儿人一样,喝着酒。

“嘿嘿,也没谁,这不么,就蚩尤大哥,还有老贝。”我涎皮赖脸的说着,并瞅向贝宁,“其实咱仨啊,还真喝不到一块,我跟蚩尤大哥的酒量都中,但是老贝太差,根本都不是一个频道的。”

“既不善饮何必又饮?”可优轻声说着,眼睛依旧盯着贝宁不放。

“真是,老贝啊,拉倒吧,别喝了,你先撤吧,该睡觉睡觉,该干啥干啥,没准哪个姐妹还等着你服侍呢。”我说着冲着贝宁挤着眼睛,希望他能理解我话里话外的意思。

所谓“人老奸,马老滑”,贝宁一定能理解我的意思,同时我确认他看到了我给他使得眼色,但贝宁却瞪起了眼睛,一拍桌子大声道:“既然共同畅饮又何谈酒量,畅饮达旦不醉不归。”

“哼,老贝你这是何意?”听贝宁这么说,可优不再兜圈子,圆瞪秀目,直视贝宁道,“明日便是生死之战,今夜可能是你我在生在人世最后一夜,故此,我不愿今世留有余恨,我要你今夜圆房陪我,服侍我到天明。”

“可优,我,我等去门外言说。”贝宁其实早知可优意思,本就是故意装糊涂,此刻听可优把话挑明了,他虽然已上了一把年纪,但说起这事儿还是上了腼腆劲儿,老脸憋得通红。

“哼,有话说在当场,烈山、蚩尤又非外人!”可优面若寒霜,“按照部落规矩,姐妹们选中谁,谁便该住进圆房服侍,今夜我需要你,你不可推脱。”

“我……我……”贝宁像橘子皮般的老脸憋得更红了。

“难道你是担心如几十年前那晚一般,你不但服侍不了我,还惹我不悦?”

“我……我……不是……”贝宁忸怩地像一个还没进洞房的小媳妇,其实我听贝宁给我讲过他跟可优的故事,贝宁这老色鬼早看中了可优的美色,在他的死缠烂打下,可优同意跟他一起圆房,不过当晚老贝头儿灭火了,一宿都没好使,最后只得灰溜溜鸣金收兵。

“就像如那晚一般,我也不会嗔怪于你,我们都这把年纪了,图的远非鱼水之欢,我今晚只想让你陪我,可能今夜是你我在世最后一晚,最后一晚我只想要你来陪。”

“可优,我,我……我不是……”贝宁这老不要脸的说着竟然冲了过去,一把将可优搂在怀里,“可优,岂是今日一晚,这些年来,我都是夜夜思,日日想,想住进你的圆房,为能服侍你,我能抛却一切,但我始终不敢与你表述,只能默默地在你身后看着你,注视着你,那日大火中我以为你伤重不治,才把我的心里话说与你听,但自听訞被害后,我想的最多的便是复仇,大火之后你幸免于难,我也非傻子,你每次暗示我,我都知晓,但我心里念的是,若大仇不报,没有面目与你在圆房坦诚、赤裸相见,我一直在等待,等的甚是心焦,我等的就是明日的生死之战,若不能复仇你我共同战死,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若是报了仇,击溃了有熊联盟,我们还能回到姜炎城,我一定跟你住进圆房,不中用我们便不出圆房,你我偎依在一处,一直在兽皮上躺着,何时中用,何时一起欢愉,共同玩乐个天翻地覆,直至欢愉至死。”

贝宁的声音不高,只是在可优的耳边说着,但也尽数被我喝蚩尤听到了耳中,我心下慨然,姜还是老的辣啊,这老小子泡妞的手段可真是一等一的必杀啊,不过他也真是感想,还信誓旦旦的欢愉至死,就那老小子的状态还欢愉至死,要是吃了蓝色小药丸可能还能坚持个三五分钟,否则他俩就算在兽皮上等成木乃伊,他那杆枪也永远是一个耷拉脑袋的软柿子。

“老贝,我误解你了!”老贝头儿甜言蜜语的糖衣炮弹果然管用,刚才还一脸怒容的可优,此刻已是热泪盈眶,“无论如何,今夜我都与你在一起,你既然不肯与我同住圆房,那我便与你们一起畅饮!”顷刻间,可优便由一个小鸟依人的女汉子变成了五大三粗的女老爷们,推开贝宁,直接坐到石桌旁,抄起了一个酒囊,在眼前晃了晃,“来,今夜共饮,不醉不归!”

贝宁很无奈,灰溜溜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我跟蚩尤对望了一眼,默默无语问青天。

“来,那中吧,那一块喝酒!”我瞅着大队部里的局势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只是干哈哈着提起了酒囊,然而话音刚一落地,大队部的门再度被推开,只见刑天晃晃悠悠地从门外撞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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