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架打的惊心动魄,最终结果赢的是姜炎,姜炎赢的不是打架本身,而是百折不挠的精神,悍不畏死的气势。
一场架下来,姜炎损失惨重,尤其折损了羊二长老,但总体而言实力尚存,更迎来了蚩尤、祝荣、夸父三大盟友。蚩尤、祝荣、夸父三人都是听到听訞死难的消息前来吊唁的,巧的是正好也解了姜炎之危。
在有熊前几年的征伐中,祝荣与夸父并未受其影响,这也是因为祝、夸两部落与姜炎交好。但蚩尤就不同了,有熊重点征伐的便是蚩尤部落联盟,在有熊的狂追猛打下,与蚩尤部落结盟的部落逐渐分崩离析,或被有熊剿灭,或倒戈相向屈服于有熊,蚩尤本部也被打得七零八落,最终蚩尤不得不率领残兵败将逃到了不周山上。不周山蕴有巨大铜矿,蚩尤也早掌握了铸铜之术。经几年的休养生息,蚩尤又开始逐渐强大,并整体队伍装备了铜剑、铜盔,其实力虽与昔日全盛之时无法匹敌,但也非一般泛泛小部落可比。这样说来,如果姜炎、蚩尤、祝荣、夸父部落相结盟,虽然仍比不过有熊联盟的强大,但也有实力与有熊殊死一搏。
相对于姜炎,有熊的损失就更为惨重了,用元气大伤来形容都不足为过,可能更需要一段时间来休养生息,但我知道有熊还有很多隐藏的实力,比如供其驱策的老虎、黑熊,以及僵尸战队,同时此次有熊也未出动最过精锐的骑兵。但不管怎么说,有熊与姜炎之间所维系的制衡与和平被彻底打破,在不久的将来势必迎来鱼死网破的终极一战。
战争是惨烈的,战后收拾战场却是惨痛的,战后的战场一片狼藉,每个人的心情都格外沉重,每个人也都不开口说话,无声息的为伤痛者包扎、处理伤口,掩埋着死难者的尸体。在那个社会条件下,死亡是最过司空见惯的事,但死去的毕竟都是自己的族人,是一生中最为至亲的人,所以每个人的眼里都流着眼泪,心里都藏着悲,更隐着恨,黄土埋了尸身,便抹杀了曾经存在过的人在世上的一切影踪,但葬不掉在亲人内心深处留下的那道深深的痕,这便是至亲的情怀,是永远,更是永恒。
被掩埋的不光是战斗中的死难者,还包括听訞、精卫,听訞的头上戴着那个发卡,发卡上依旧别着那朵小花儿小妮的手里一枚她曾最喜欢的桃核,在她俩身边躺着一只已死多时的兔子,这兔子也叫“小妮”。
我没有过去,只是远远地望着,因为我现在是炎帝,我是整个部落的主心骨儿,我不能让我的悲痛感染到整个部落,只是默默的流着泪,在脸上,在心里:别了,我最最挚爱的人。我想放声大哭,我想仰天长啸,我想跟小妮、小喵一起也长眠于黄土之下……但我不能,我仅远远望着,望着……
我正待暗自神伤,忽然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拍,我扭头看时竟是夸父。夸父一脸凝重,一双有神的眼睛盯着我,并没有说话,只是向我微微点了点头。我明白夸父的意思,他是安慰我,要我节哀,我瞅着夸父也轻轻点了点头,长长叹了口气,“哎,夸父大哥,真得谢谢你,要不是你们敢来姜炎恐怕就危险了。”
“此番危难不过是一时幸免,有熊虎视眈眈,不多时毕竟卷土重来。兄弟既已是姜炎之主,不知又有何图?”夸父生的像印度阿三,但一双眸子却是炯炯有神,透着说不出的精明、干练。
“我当这个首领就是要给听訞报仇,有熊不来我也得去找她,我一定率领整个部落男女老少跟有熊拼个鱼死网破。”
“兄弟此言不妥!”夸父看着我,微微摇了摇头,“姜炎依河而生,由诸位首领带领下,由弱而强,已繁衍生息上千载,现今兄弟为首领,兄弟应保全姜炎火种,而非使姜炎融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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