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娜耸了耸肩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自从上次舞会一别后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雷斯垂德的人影了,甚至连自己打电话去苏格兰场也是阿列克代为接电话。

雷斯垂德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场舞会?迈克罗夫特为什么又说他陷入了巨大的麻烦之中?他的身份似乎扑朔迷离,而迈克罗夫特分明知道什么却又隐瞒着自己,阿西娜对雷斯垂德的好奇只变得越来越重。

华生折起报纸思虑半天,才说:“我认识雷斯垂德探长也是搬进这里之后的事情了,很明显歇洛克认识他更早。歇洛克对我介绍雷斯垂德探长也不过是称他为苏格兰场最有用的探长罢了!至于身份背景,那就不清楚了……”

“很明显雷斯垂德生活在个不错的家庭,上的是私立公学,不是伊顿就是哈罗。要知道普通家庭可供不起孩子上这样的学校,但话说回来雷斯垂德却又做了探长……这就很奇怪了!除了我这样兴趣所在的天才,甚少有上过公学的高材生去做探长的!我想也是因为这一点,他同家人的关系十分紧张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华生的话语,众人循着声音只向门边望去。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边的歇洛克,不知什么时候换去粗呢西装又装扮成了一个醉醺醺的马夫,样子邋邋遢遢,衣服破破烂烂,满脸的络腮胡须加上醉酒导致的面色潮红。如果不是这一如往常的声音,恐怕在场所有人都瞧不出这是歇洛克。

趴在地板上的小柯基乔瓦尼猛地抬头,“汪汪”叫了两声,连这只狗都没认出来这是歇洛克。华生早便对这位老伙计惊人的化妆术习以为常了,如今看了这副模样的歇洛克也全然没有在意,只是将重点放在了歇洛克的话语里。

华生反问道:“你怎么知道雷斯垂德上了公学?伊顿还是哈罗?”

“公学里教出来的孩子都是一样的刻板且教条,各类礼仪手到擒来。比如迈克罗夫特又比如雷斯垂德,其实我更倾向于雷斯垂德上的是哈罗公学,因为他的作风与出自伊顿公学的迈克罗夫特很不相像。”说罢歇洛克眨了眨眼。

阿西娜却好奇问道:“你穿成这副模样,整的简直像个六、七十的小老头是要去做什么?”

歇洛克只低着头,仍旧兴致勃勃的用自己这一身破破烂烂的装扮与有些可怕的络腮胡来吓地上叫个不停的小柯基乔瓦尼。阿西娜重复了好几遍,他方才抬头笑道:“当然是要去完成工作,找殿下收钱啊!我可不想再受制于迈克罗夫特,每天听他对我发号施令、颐指气使了。”

说着这位“马夫”便又恢复了醉酒状态,摇摇晃晃的向楼下走去。华生见怪不怪的撇撇嘴,便独自向着餐厅走去。

阿西娜起身抱起乔瓦尼,正准备独自回屋洗个澡好好放松一下,准备吃晚餐了。可人才刚走出客厅,怀中的乔瓦尼便纵身一跃,小短腿跌跌撞撞的就像楼下跑去。

“乔瓦尼!你去哪呢?”阿西娜在身后追赶不停,可只走到了二楼便明白了她的小柯基为何如此兴奋的一个劲儿往下跑。

是雷斯垂德来了!

乔瓦尼兴奋的在他裤脚边叫着、蹦着,可雷斯垂德却是满身汗渍,气喘吁吁的看着阿西娜。

“歇洛克呢?”

“刚刚出门了啊!你没看见他吗?那个马夫!”

雷斯垂德低声咒骂道,下意识转头便要去追,可似乎想起什么只回过头喘着粗气滞愣在原地,他看向阿西娜犹豫的说道:“他又回来了!”

“什么?”阿西娜不解。

“那个杀了凯瑟琳的杰克……”雷斯垂德看着阿西娜一字一句说道:“今天刚在白教堂发现了一名妓|女的尸体,她们的死状和凯瑟琳一模一样,开膛破肚、惨不忍睹。”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阿西娜的心底破土而出,雷斯垂德却仍旧看着她眼神复杂的说道:“你说得对!凯瑟琳的死不是结束,仅仅只是个开始!而那个跳入泰晤士河的凶手杰克,他不仅没死而且又回来了!”

白教堂?杰克?妓|女?

难不成那个凶手是——开膛手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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