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简阳奚动了动站直身子，疑惑地看着伸到脸上的手。
黎修景来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只是精神力刚好处于一种很舒适的状态他不想动而已。
黎修景手一顿，自然而然地往旁边移动，拿起他肩膀上的树叶，“有树叶。”
简阳奚精神力可是“看”到这树叶是在他问完才被某人的精神力弄得掉下来的。
但他看了眼附近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懒得再追究，说：“走吧。”
“好。”黎修景丢掉秋叶，双手插兜。
两人到了饭堂，简阳奚让黎修景坐着，问了对方想要吃的饭菜就去排队。
结果等他端着饭菜回来，却没发现对方不在位置上，看了圈也没找到对方的身影。
就在他准备发消息时候，就听见数字的脚步声响起。回头一看，果然是黎修景回来了。
“辛苦你了。”黎修景走到他对面，说着把手中牛奶放简阳奚面前才坐下，“给你。”
简阳奚看着面前的热牛奶，眨了眨眼睛，“说了我请客怎么还——”
“你请客我请你喝牛奶，比起来还是我赚了，对吧。”黎修景拿起筷子，笑着说，“而且总不能让你干坐着看我吃饭。”
听他这么说，简阳奚也就不推迟了，端起来抿了口。
唔……有点腥，但味道也还可以接受。
喝了两口，他抬头问。“我记得食堂没有这个，你去哪买的？”
黎修景从吃饭的空隙中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吃饭：“这是秘密。”
买个牛奶而已，这是哪门子秘密？
简阳奚在心底腹诽，但也没再问，岔开话题说起正事。“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有什么要和我说？”
“确实有个问题。”黎修景放下筷子，抽出一边的纸巾擦了餐嘴巴，才慢条斯理地问，“你有检查过你的腺体吗？”
简阳奚顿住，“腺体？怎么了？”
他脑海浮现原身腺体的信息。原身是omega，但因为体质问题，腺体没发育完成，导致散发的信息素很微弱，这就意味着别人闻不到他的信息素，他闻不到别人的信息素 。所以当初王志勇说他不是个omega也不是没什么道理的。
老实说，简阳奚对信息素什么的并不感兴趣。在他看来，这信息素什么的就跟体味差不多，非要说的话那就是能AO一起“上头”的体味。
“一般而言，等级越高，信息素就会越明显。ss级以后，信息素就会发生质变。”黎修景看了他一眼，快速补上一句，“特别是精神力先一步到达，会更敏感。”
精神力远超ss级的简阳奚：“……”
*
“我之前听小流说过你信息素不敏感的事情。”黎修景托着下巴，压低声音说，“大概是体质的问题。我之前见过你，也确实没闻到你的信息素。”
简阳奚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面色一变：“你现在闻到了？”
“嗯。如果我没弄错的话。”
“什么时候的事情？”
“第一次是在自由交易街，那时候我隐约闻到一股类似于让我精神力变得活跃的药香味。”黎修景顿了顿，给简阳奚足够的时间回忆，然后继续说，“但那时候我并没往这方面去想。之后跟你去讨债的时候也闻到了，就有了猜测。”
简阳奚抬手捏了捏眉心，接了对方的话，“然后昨天你送我回去的时候也闻到了？”
“嗯，如果我没闻错的话。”
“如果？”简阳奚想弄清楚，当即说，“不然你再闻一闻？”
黎修景抬头看对面，那清澈的眼神告诉他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迅速摇头，“不用了，我确定了。”
简阳奚抬手捏了捏眉心，好奇地问：“那为什么别人没影响？”
据原身了解的，omega的信息素散发出来的话会犹如催情剂吸引alpha陷入疯狂。他的等级高，散发的信息素同时也会把自大的alpha压制得走不动路才是。然而他一路走出来并没注意到有谁受到影响。
黎修景垂下眼帘，“可能是你精神力控制得比较好，不凑近的话等级差距大也会察觉不到。”
简阳奚觉得这话有问题，却又想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黎修景看了他一眼，迅速岔开话题。“昨天医生给你检查有说什么吗？”
简阳奚想了想，摇头说：“没有。如果有的话，小流他们肯定会和我说的。”说完他就皱眉。那信息素恢复正常也许对别的omega而言是一件喜事，但在他这里可没半点好处，反而还是个麻烦。
黎修景低头若有所思。“很有可能是精神力达到ss级以后发生质变让你的腺体二度发育，医生并没仔细检查所以没发现。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猜测。”
简阳流若有所思地点头。“对了，能有什么办法把这个信息素抹点么？”
“咳咳。”黎修景被他的话惊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抬头看简阳奚，然而只看到一张极其认真甚至充满期待的脸。
他斟酌了下还是打算把这个头疼的问题丢给简阳流，“我觉得你还是先做个全身检查确定再说。如果真的好了，再做打算也不晚。”担心简阳奚拒绝，他又说，“信息素都能自我控制，你不刻意释放出来的话他们都闻不到的。”
简阳奚稍微松了口气，但也想赶紧弄清楚，冲对方点点头就起身。
“你要走了？”
“嗯。”
“这么快？”黎修景说完低头看了眼才吃了几口的饭菜。
“客请了，事情也说了，我不走还留着干嘛？”简阳奚说着端起还没喝完的牛奶一饮而尽，把空杯子放回桌子上，“我走了。你赶紧吃完回去休息吧。”
走两步，他又想起什么，回头说了句“牛奶很好喝，谢谢了”然后就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黎修景：“……”
他这是被人用完就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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