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皇后娘娘决定为自己活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经做出了决定,知道她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了。她看着魏蕊,苦笑一声,道:“你不是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吗?说实话,我到现在好像自己也不大理解了。”
“我总以为我尽力的讨好父亲和兄弟们,他们会念着我的好,有所顾忌,以后给我一个好的归宿。我实在是不想在宫里头困着了,我想出去,想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我才会兵行险招,可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如此待我。”
魏蕊觉得她简直糊涂,直接不自觉的便开口道:“皇后娘娘,你怎么如此糊涂?你要想离开皇宫,多的是办法,何必为什么要选这么危险的一个呢?况且这其中牵连甚广,即便你父亲和兄弟得了手,你以后到底能不能按照你的想法顺利生活,其实也是个问题。”
皇后娘娘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魏蕊说的是对的,也明白自己不过信错了人,找错了办法。于是他对着景星道:“今天的事情想必你还没有禀告皇上吧?罢了,这件事不用你去说了,我自己去说,我觉得如今还来得及,你觉得呢?”
她是在询问景星的意见,其实魏蕊也能听出来她话里头的不对劲,景星更是知道,她这话根本不是在询问意见,而是在求饶,她想让景星给他一个明确的指示,或者说她想让景星信任她,知道她想要做出弥补,想要迷途知。
但是景星已经被她伤过一次了,这一次肯不肯再信她,她心里十分没谱。
“当然来得及了,只要皇后娘娘有心回头,及时向皇上说明这件事情,并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协助皇上迅速地将那些乱臣贼子缉拿归案,如此功过相抵,想必皇上应当是可以原谅皇后娘娘的,再加上我一定会帮皇后娘娘说情的,到时候无论如何也会保全皇后娘娘的性命的。”
见魏蕊如此信任自己,皇后娘娘内心生出些许内疚来,她紧紧的握着魏蕊的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倒是一旁的景星顺势道:“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但是如今看来,你的娘家肯定是要放弃你了,你若是还想保住生命,便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跟着我们。”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又继续道:“无论是你想待在宫里,还是想出去自由生活,总归是要活着的,活着才会有希望,我不想知道你以前有什么样的苦闷和艰难,更不想知道你以后到底会怎么生活,我只想知道你如今可愿跟着我们一起逃出去。”
景星说这话是有目的的,如今山涧被围,他所知道的唯一出山的路,想必是灾难重重的,如今想必那个不可一世的国舅爷,也早已经知道马车里没有人了,马车上没有人,他们势必会搜山,若是不找别的出路,只怕他们一夜都得东躲西藏。
景星想倘若只是他和焦大通的话,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问题,可是他带着魏蕊,要是她出现任何的问题,他便十分不好了。
好不容易才将人救回来,再受伤了便不好了,于是他便想着能不能从皇后嘴里套出其他下山的路。
毕竟皇后对这个山头应该是十分熟悉的,她应该早有准备才是,毕竟若是他一点儿也不顾念魏蕊,直直带人攻上来,想必皇后也要想法子逃出去的,所以她一定是留有后手的,景星想要把她这个后手找出来,以保魏蕊无虞。
皇后何尝不知道景星的意思,她自然明白,如今的景星不仅对她一点情意也没有了,更是因为她绑架了魏蕊,景星恐怕已经恨她恨的要死了,可,走到这一步,景星仍然能这样控制住自己心里的怒火询问她,那么他肯定是有打算的。
他知道自己对做这座山头十分了解,也知道自己肯定知道除了大路以外的其他小路,所以她想让自己将魏蕊安安静静平平安安地带下山去。
下了山想必便有人接应了,即便没有人接应,山下离京城也并不远,只要几个人能逃到京城,那便没有任何危险了。
皇后看着山涧里的火光忽明忽暗,有一瞬间,她似乎忽然间就厌恶了这样的生活,一瞬间,她再也不想受父亲和弟弟的欺骗了,倒不如索性跟着景星和魏蕊一道入宫认错吧。
倘若皇上真的有些顾念旧情,倘若魏蕊真的会为她求情,那么她也许真的会保留一条性命也不一定,若她这条性命真的能保住,他便什么也不求了,只希望能被放出宫去,便是庶人,她也认了。
“只是不知,你如今可还信任我?”皇后忽然莫名其妙的冒出来这么一句,魏蕊猛地一下似乎有些听不懂,她好奇的看了一下皇后娘娘的侧脸,却见她,正睁大眼睛看着景星,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有点奇怪。
“事到如今,我有选择的余地吗?不信也得信。”景星轻飘飘地飘出来一句话,隔了半晌,又补充道:“虽然不知道当年也是为了什么,但是毕竟是我曾经看上过的一个姑娘,我觉得你应当不会那么不堪吧。”新世界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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