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真在和西钊一起拜访完了院长之后,经过院长同意,准备带着专门的仪器,到阳光孤儿院去扫描老院长留下的血迹。由于队的召唤人们外出,美真只好继续请西钊帮忙,陪同她到阳光孤儿院去。

再次回到寄托着无数童年回忆的阳光孤儿院,西钊心里感慨万千。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散发着熟悉的气息,但时过境迁,他已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孩子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物是人为非”吧,西钊暗暗感叹着。

在孤儿院里转了几圈后,西钊和美真来到门廊,开始进行他们的主要工作。

美真所带的专业仪器类似一个小型的扫雷器,喜欢看漫画的坤中曾戏称这个装置是“加了个手柄的龙珠雷达”,别说这个比喻还真挺形象。将扫描器用数据线和笔记本电脑连接后,就能一边扫描一边查看扫描到的东西。

二人分工合作,美真拿着扫描器蹲在地上仔细地搜寻,西钊则端着笔记本电脑紧紧地跟在她身后。栏杆、地砖的每一寸他们都不放过,耐着性子一遍遍地扫描,只为寻找老院长留下的“蛛丝马迹”。两人都全神贯注、默不作声,美真甚至紧张地满头大汗。

功夫不负有心人。尽管在常人看来,寻找老院长十年前的留下的血迹几乎是天方夜谭,希望渺茫,但美真和西钊经过近两个小时的扫描终于有了收获。

扫描器划过门廊的一角时,突然发出了急促的提示音,指示灯也飞快地闪烁了起来。毫无疑问,扫描器扫描到了大量的目标物质人体体液,也就是血液的成分。二人感到喜出望外,美真立刻凑到笔记本电脑前查看扫描到的东西。

不出所料,扫描到的果然是老院长用鲜血写下的短短几行字。美真和西钊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扫描到的“血书”字迹有些歪斜,但仍然可以辨认。美真小声念着:

“完全封印,

一靠帝皇降临

二靠五铠须……”

最后一个字美真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于是她又不厌其烦地扫描了好几遍,可还是只扫描到一个“纟”。

这下美真着急了。虽然通过这段话,他们已经知道帝皇铠甲确实还有别的召唤方法,但如果没法得知第二条的最后一个字是什么,就仍然无济于事。西钊安慰道:“哎呀,算了算了,说不定老院长当时已经没有力气写完这最后一个字了呢?好歹还留下了一个纟,我们自己来猜老院长当时想写什么字不就行了?不要灰心,我们还有希望!”

美真点了点头。不久,确认扫描器没有其他反应后,两人便带着扫描到的资料离开了孤儿院。

午夜。

阳光孤儿院院墙外的僻静马路上,队的越野车缓缓驶来,悄无声息地停靠在了院墙外。车门打开,五名队召唤人接二连三地从车上下来,默契地互相使了几个眼色后,竟翻起了院墙!

这一幕,恰巧被从拐角处走来的海东撞见。原来,海东放心不下向阳的安全,自从今天向阳被带回孤儿院后,他便开始在孤儿院周围徘徊,秘密地监控着孤儿院里的风吹草动。现在,他看到队召唤人鬼鬼祟祟的行为,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决定出手制止。此时文东已经第一个翻到了院墙内侧,殿南准备爬上院墙。

“喂,挺热闹嘛!”海东一边用调侃的语气说,一边大摇大摆地走向了正在一个个翻墙进入孤儿院的队召唤人。队召唤人被惊动了,暂时停止了行动,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海东身上。

海东接着说:“如果你们翻院墙是想组队进去观光我没什么意见,但如果你们图谋不轨我可不会答应,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听了海东这话,方中立刻小声询问殿南对策。殿南坚决地说:“不管有谁阻止,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得手!反正迟早是要被发现的,只要能尽量早些成功,还管用什么手段!?”

“那好,我们三个留下拖住这家伙,你和文东快点进去下手!”北凯说着,给殿南搭了把手,帮助殿南爬上了墙头。很快殿南也翻到了院墙内,和文东一起去实施他们的计划。“等等!”海东见状想要追上去阻止他们。

泽西、方中、北凯却拦住了海东的去路,将他困在了院墙外。

“事先声明,我们作为铠甲召唤人,不想和你发生摩擦,我们本可以相安无事。”泽西对海东说。

“为了不节外生枝,劝你不要妨碍我们,不然我们就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了!”方中威胁海东道。

“既然你们执意要和我动武,那我奉陪到底!”海东毫不畏缩。

双方针锋相对,仿佛能闻得到火药味。

不远处,幽暗的角落里。鸣泷静静注视着这一切,对附在身上的奇怪声音说:“大人,我们的计划是刺激队召唤人抢走向阳,等骑士们和队召唤人发生冲突,再趁机发动总攻,目的是为了最终得到帝皇铠甲、毁灭铠甲勇士和假面骑士。可我不明白,既然您已经知道另一个世界的黑暗护法的下场,为什么不趁这几天把那些旧召唤人干掉,以绝后患?这样的话,就算队召唤人最后和另一个世界一样遭到撤换,也不会有人来接替他们,我们岂不省了很多事?”

“你说的我早就考虑到了。但你想过没有,假如我们这一步的计划失败了,这个世界的黑暗护法就对我们失去了价值,唯一对我们有用的,就是铠甲勇士和异能兽战斗所释放出的异能量波动。我巡游世界的目的,表面上是为了消灭各个世界的反叛者,更重要的是为了吸收反叛者们战斗所产生的各种不同的能量,以达到完全的复活。我在刑天的世界吸收到的意能只够启动我的第一层战斗力,我必须给这个世界的铠甲勇士们和黑暗护法进行终极对决的机会,才能收集到足够的异能量继续恢复能力。”

鸣泷听后问道:“也就是说您并没有把全部的赌注都押在这一步的计划上?”

“没错。我们要把眼光放长远,给自己留条后路,结果也许对我更有利。无非是让那些铠甲勇士和假面骑士多活一段时间而已,等到我完全复活了,再和他们一并算账!而现在,我们只用专心看戏就行了。”

“明白。”

话说海东为了阻止队偷偷进入阳光孤儿院,在院墙外被泽西、方中和北凯三人团团围住,形势十分危急。

“我们知道你有武器、能变身,而且很厉害,可是现在你敢施展吗?”北凯问海东。

“假如我们在这里,在这与孤儿院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兵戎相见,势必会惊动院内的孩子,甚至引发恐慌。”方中警醒海东道。

泽西对海东说:“我们都不愿造成这样的后果。如果你是个聪明人,就不应该在这和我们做对,你是得不到好处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海东说着就要从三人当中硬闯出去,见势不妙三人立刻动手拉住海东,一来二去双方竟扭打了起来。

方中、北凯和泽西对海东三面夹击,海东也奋力还以颜色,苦苦支撑。糟糕的是,海东虽然身手不凡,但势单力薄。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眼下海东要以一敌三。海东受了三名召唤人轮番的拳打脚踢,不由得一阵头晕眼花,最终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孤儿院内的殿南和文东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孩子们的宿舍外,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入,在黑暗的楼道里摸索了一番,终于在一间寝室外停下了脚步。文东的手里好像还提着个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他们又从寝室里偷偷摸摸地出来,而且文东的肩膀上还多了一个鼓囊囊的麻袋!殿南和文东急匆匆地扛着麻袋,翻出了院墙,与院墙外的泽西、方中和北凯汇合了。

此时海东已经被三名召唤人撂倒,昏了过去。殿南吩咐了一番,文东和泽西便将那麻袋放到了车的后座,方中和北凯则将海东扶起,让他靠着院墙坐着。殿南又从海东身上搜出了他的鸭舌帽,扣到了海东的头上。现在海东就像是个落魄的流浪汉,露宿在街头。

殿南看着海东,轻蔑地笑了笑,转身进了车的驾驶室。其他队召唤人也飞快地上了车。于是五名队召唤人就这样乘着车扬长而去,只留下海东在昏黄的路灯下昏睡着。

夜,还是那么静。僻静的小路上,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但即将发生的事,将会掀起惊涛骇浪!

第二天清晨。天已蒙蒙亮,城市的霓虹褪去,路灯也熄灭了。大街上又开始车水马龙,行人川流不息。但海东依然昏迷不醒。帽子阻挡了阳光,旁边这条僻静的小路上也没有足够的喧嚣可刺激他的耳朵。

又过了一会儿,敏慈沿着这条小路走了过来,像往常一样,她正要去孤儿院。路边昏睡的海东引起了她的注意。这倒不是因为敏慈一眼认出了海东,而是因为敏慈本就是个有爱心的人,平时走路看到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或倒在路边的醉汉都会给予关心。敏慈蹲下身来热心地查看海东的情况,而海东的装束使敏慈感到有些熟悉。

敏慈小心翼翼地替海东取下帽子,捧起海东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终于确定他就是上次从怪物手中救下她的人。

“先生?先生!?”敏慈摇晃着海东的胳膊,想将他叫醒。

海东缓缓睁开了眼睛,还有些睡眼朦胧。恍惚中他看到了敏慈的脸,迷迷糊糊地说:“是你……?”

“您就是上次救了我……”

敏慈正想问海东,可还没等敏慈说完,海东突然清醒了过来,猛地坐起身来一把抓住了敏慈的胳膊,焦急地说:

“不好了,出大事了!”

城内。

这里是一处住宅楼盘的售楼部,生意十分火爆。等候看房的人排起了长龙,队伍一直延伸到售楼部门外很远的地方,近百人焦急地等待着入场。

突然,在队伍的附近,一道绿色的烟雾升起,一只张牙舞爪的异能兽从绿烟中陡然出现,向人们逼近!原来这正是黑暗护法手下十只魔兽中的最后一只魔十。

惊慌失措的人群们尖叫着四散而逃,有的来不及逃离,惨死在了魔十放出的毒雾中。魔十不肯就此收手,扭头望向了不远处正在逃跑的疏疏落落几十人。

魔十蓄力放出了一个巨大的绿色光球,射向了逃命的人们。眼看就要击中人群了,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流星般的光束从空中飞来,及时击散了魔十射出的光球,使得逃跑的人们幸免于难。

魔十见状不由得一惊,两眼死死盯住了飞来的那道光线。定睛一看,原来是风鹰侠驾驶着光影驹飞来,替人群挡住了魔十的光球。毫无疑问,此时穿着风鹰铠甲的是队召唤人文东。

风鹰侠跳下自己的光影驹,心想:“殿南让我留在城里观察情况果然没错,异能兽自己找上门来了!那好,我就带这只异能兽去我们设好的陷阱!”

风鹰侠一边想,一边摆开了进攻的姿势,向魔十发起了挑战。魔十当仁不让,迈开大步冲向了风鹰侠。赤手空拳过了几招后,双方不分高下。于是魔十挥手召唤出自己的剑再次向风鹰侠发起了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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