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玉浓将棉花朝盘子里一丢,叫道:“张郎中”
张郎中并没有进来,倒是将苏听尘叫了进来。
单玉浓怔了下,恍惚着从凳子上站起来。
着实眼前的场景也不太好看什么。
苏听尘却一脸淡然,也没多问什么。
“唐王可好些了?”苏听尘说着,从盘子里捏起棉花,意味深长的说:“为了感激唐王救了本王的女人,本王特地亲自来给唐王擦药。”
古胤仁瞥了苏听尘一眼,嘴角上扬,却仍是看着单玉浓,“可我信不过寒王的手。还是女人的手受用些。”
“唐王果然是华草丛中过得人。只不过,我这一双手,却比单玉浓的手要柔软多了。”苏听尘扬了扬自己的手,极其认真,“我这一双手,未杀过人,未沾过血,保养的可比女人要好多了。”
迎着光,苏听尘那一双手的确白皙通透,要比自己的手好看许多。
古胤仁冷笑,“万一寒王手抖……”
“唐王多虑了。不过就是区区剑伤,就是手抖也要不了唐王的命。唐王莫不是怕死?”苏听尘说着就用棉花在古胤仁的身上点了起来,“我的手稳得很,绝不会叫唐王受半点委屈。”
苏听尘虽然手生,却十分仔细,细致的将古胤仁的剑伤点了个遍,之后裹上白布一气呵成,十分流畅。
苏听尘拍了拍手,对古胤仁说:“唐王既然救了我的女人一命,我就没有不谢的道理。我欠唐王一条命。唐王若是有朝一日跟我对峙,我一定会放唐王一马。”
古胤仁的眼睛眯了起来,“寒王自信的很。怎知就是我需要寒王放一马?”
苏听尘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这不是自信。是事实。”
单玉浓清楚的很,苏听尘是十拿九稳的性格,他说什么,基本上就是什么。
古胤仁突然笑了笑,笑的十分认真,“难怪父皇这么久对你忌惮至深,从不肯松懈半点。因为他清楚,你只要开了口,就没有回头的路。你是想要认证,只要你想,江山就能入你的手?”
苏听尘笑了笑,一副懒懒的模样,“江山这种东西,复杂的很,我其实懒的很,只要能安稳的跟单玉浓过我们的日子,这么复杂的东西,我不稀罕。”
古胤仁斜了斜嘴,“这么说,江山倒像是你送来的?”
“唐王不必想太多。好好养伤。这一份恩情,我们记着就是。”苏听尘说着一手搂过单玉浓,“陪了他一宿,也累了吧?走吧,我们回去。我已经安排了人伺候,保准会好好的谢过这位恩公。”
单玉浓也的确是乏了。
“唐王好好养伤,那我便先回去了。休息到下午,再来看王爷。”
古胤仁点头说好。
两个人出去后,古胤仁将手边所有的东西摔翻在地。黑暗里一直候着的男人走出来,单膝跪在地,“王爷,要不要轩支杀了苏听尘?”
“你杀不了他。”古胤仁冷笑,“你见过苏听尘养在黑暗里的那个刺客,你跟他不相上下。”
轩支问,“王爷可有其他打算?”
古胤仁说:“放消息出去,就说房契上有苏听尘惊天的秘密。单玉浓是绝不会要一份没用的东西,她并不贪财。所以这房契上,一定有苏听尘的东西。”
轩支领命,退到黑暗里消失不见。
古胤仁将自己的衣服重新打开,从身侧摸了一把刀,在自己身上又割出两个口子,之后叫了起来,“张郎中,张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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