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镇转身时就看见了姜如芝灰败的脸色,便知是她所做无疑。

宋镇怒极,反手一掌便朝姜如芝打去,骂道:“你这毒妇!”

姜如芝被打得趴在了地上,一时间心中却被这一掌打的通透了一般,忽然大彻大悟。

女儿有没有好的婚事又怎样,给她找一个体贴的夫君就好了。不能像她啊,她明明都有了好的姻缘,可是为什么还是不幸福?

姜如芝将头埋进双手,泪水从指缝中流淌而下,只觉悔不当初。

而一旁虞蓁的脑子也不由有些乱,一时间也后悔当时没有查出下毒之人是谁,当时只想着时间的问题了,并没想到下毒之人能下一次,便能下第二次。

虽然她死了楚桁也能将她再换一次身体,可是那样后就会极为麻烦。

想到这里她不由感激的看向了虞暻,但虞暻却并未看她。

随后众人只听里间传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声哭腔打破了这僵持的气氛。

“父亲此事定是有人诬陷!您是最知道母亲的,她怎会做出这种事情?”宋璎珞“扑通”一声跪在了宋镇面前哭道。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怎样辩解?”虞蓁冷冷问道。

宋璎珞还想再说,却被自己母亲怨恨的声音打断,只见姜如芝转头看向了宋镇,厉声嘶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宋镇皱眉,只怕她这是魔障了。但碍于在众人面前他并未看她,只淡淡皱眉的对虞暻说:“此事我会处理好,今日之事让尊王见笑了。今日王妃省亲本是大喜之日,不宜见污秽。她虽罪不至死,但也难逃重罚,待明日我自会拿家规处置。”

“宋镇!你好狠的心!我嫁与你二十八载,你怎能忍心如此待我?!”姜如芝失神痛哭。

宋镇皱眉对姜如芝身后的小厮道:“拉下去。”

而一旁的宋承恩却见不得母亲受苦。宋家家规向来严厉,单是这一条罪状就够姜如芝去掉半条命了。又看了一眼泣不成声的妹妹,心中一横,便跪在了虞蓁脚边。

“求尊王妃饶过我母亲吧!尊王妃至少顾念旧情啊!”

“什么叫顾念旧情,今晚我若是被毒死了,你们也要顾念旧情吗?”虞蓁冷冷发问。

宋承恩似是没想到他这个一贯温柔沉默的妹妹,一时之间变得这么凌厉。

其实虞蓁心中也拿不定主意。一方面的思绪想着,姜如芝害死了曾经的宋栀晏,理应该打。

但另一方面思绪又想着,楚桁说她不能害人。可转念一想,只是用刑而已,又并非杀人,给她一点教训而已。可左想右想,却又害怕出了岔子,一时竟拿不定主意。

求救似的看向了虞暻,却发现虞暻也正在看她。

姜如芝已经被拉下去了,宋璎珞哭的喘不上气来,宋承恩愣在原地,宋镇暴怒的额上青筋暴起。

世间百态不过如此。

虞蓁忽然觉得疲惫,再看向虞暻时,虞暻已经将视线收回。虞暻并无插手她家事的意思,此番之事只能她来了结。

“父亲,此番之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父亲心胸开阔,也许不愿计较,但女儿却无法放任。今日二姨娘要药死的是女儿,明日她就能药死别的妹妹。这般想来,却着实不能放心的。女儿的嫁妆里,正好闲置了一个宅院,背靠山水,是一个极好的位置。到时女儿让人修一间祠堂,不若让姨娘去那里养一养心性,等到姨娘想通了父亲再接姨娘回来,岂不两全其美?”虞蓁说道。

宋镇听过后觉得女儿办事甚是妥帖,他心中本来也愈加厌恶姜如芝,不由说道:“如此甚好,只是宅院的事便不用劳烦尊王妃了,到了明日,我便遣人,给她收拾了行李,去别院住便可。”

“父亲客气。”她原本也想让姜如芝受些刑罚,毕竟她害死了宋栀晏,不过想了一想还是选择了比较委婉保守一点的方式。

随后的家宴是到了主厅吃的,经历了这样一番事情后,家宴变得索然无味。只是她离开外间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了宋璎珞那一双带着浓浓愤恨的眼,她便不由有些心惊。

席间虞暻多次给她布菜,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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