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拓猜的不错,他爹第一天没打他,纯属是因为太累了。
不过同时他也猜对了,第二天他是怎么也逃不开这顿打的。路太尉教训完他这不争气的儿子,就有属下来向他禀告,他扔了教辫就大踏步离开。
路拓躺在长凳上嗷嗷大连,等在外头的青柠这才趁没人一瘸一拐走进来,一看见路拓的惨样,眼泪汪汪又要哭出来。
路拓额头上青筋直突突,留着最后那口气喘道:“你再哭,信不信,信不信爷——把——把你丢去喂狗。”
“小的,小的忍不住……”
“隔,隔——”
青柠趴在长凳上,一边打嗝一边哭着说:“老爷怎么这么狠心,每次公子考的差了,老爷都要打公子。”
“闭嘴!”路拓快被他气晕过去:“你个蠢货,快扶我起来。”
“哦。”青柠照做,只是他的腿昨天才被顾府的狗咬了一大口,本就站立不稳,身上又突然增加了路拓的大部分重量,猛的两人扑在地上。
青柠垫在地下,给路拓做了一个干瘦人骨垫包,差点没把自己送上西天。
路拓黑脸,“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蠢东西!”
青柠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响,想反驳又说不出来。
好不容易互相搀扶着到了院子,又碰上了等在树下的楚晗依。
路拓眼疾手快,揪着青柠的胳膊上的肉,在他耳边急声说:“快走快走,别让娘看见我们。”
“还要去哪?我都已经看见你了,还想让我装作没看见?”
楚晗依皱着眉头快步走了过来,紧紧盯着路拓身后血红的伤痕,无奈出声:“又被你父亲打了?”
说起这个,路拓的心虚霎时一扫而空,赌气似的,也不做声。
楚晗依既心疼又好笑,“还生气呢,谁让你这次考核不好好考的?”
“你爹那臭脾气,什么事情都听我的,唯独在教育你这件事上,他明确和我说过,让我不要插手。”
路拓冷冷哼了哼,“反正您也不心疼我,又来看我做什么。”
楚晗依戳了戳他的脑袋,“我不心疼,不心疼你我会让人把你爹支开?不心疼你,你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好了,快进来让人给你上点药吧,我都听福叔说了,你爹统共也才打了你两鞭子,还没有下死手,留了几分气力的。”
“没有下死手,难道非要等他下死手您才不放心?”路拓一边走,一边噘着嘴。
“你这孩子,怎么像个炮仗似的。”楚晗依扶他平躺在床上。
“哼。”
“王府医,还得麻烦您来看看拓儿。”楚晗依对着门外一位老者说道。
“夫人客气。”王府医进门来,轻车熟路坐在老位置,给路拓把脉。
“轻伤,老夫已经带了止痛的药膏来,让人涂上即可。”
“谢谢王府医。”楚晗依道谢。
王府医说了句没什么,转身就走,在门口处撞上了一道小小的橘黄色身影。
“楚姨,路拓哥哥怎么样了?”
一阵栀子香袭来,一道橘黄色的暖阳乍然跃入几人的视线。
“是盈盈来了?”楚晗依看见她就笑,“你哥哥没事,他皮厚,不妨事,卧床休养几天就好了。”
单盈盈趴在床沿,看着一动不能动的路拓,突然大哭起来:“路拓哥哥好可怜。”
路拓被她鬼哭狼嚎的声音吵醒,皱着眉头道:“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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