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儿偷偷去的,没告诉她。”岑牧底下了头,腿部传来的阵阵刺痛,使她有些虚弱了,她缓缓地说:“后来他知道我偷偷跑出来,还大发脾气,让他弟弟过来找我。”

“反正啊,这扶家兄弟两个都不简单,娘都有些后悔将你嫁过来了。”岑夫人后悔地砸了咂嘴,突然她眼前一亮问道:“要不,你随娘回家住一阵子,娘也好照料你呀。”

岑牧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己一会儿情绪低落一会儿兴高采烈母亲,但经过认真思考她还是拒绝道:“娘,你看哪个新媳妇生病了是在娘家养病的?再说了,这次受伤是我自己造成了,不怪门主。”

“哎,姑娘大了,主意呀大了,做娘的心痛啊。”岑夫人有些失望地感叹道,但轻抚岑牧头发的手却是从未停止。

母亲的怀抱总是难么温暖舒适,令人陶醉神往,岑牧就这样靠着母亲,虚弱的她竟就这样眼皮都打不开了。

可能是她一直闭着眼睛不动,母亲以为她睡着了,便轻轻将她放回了原位躺好,仔细地掖了掖被角。

恍惚间,她听到母亲深深的叹息一声和那句令她震惊的一句话:“兄弟两个,一个没病装有病,一个有病装没病,牧丫头,你嫁过来到底是错还是对啊?”

母亲的叹息声渐渐停止,岑牧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吱呀”,门被打开,岑夫人轻声轻气地对门外一脸焦急的三个人道:“睡了,都回去休息吧,我守着她。”

此时扶辰苍白的脸上自己有些红润了,但眼中的内疚却迟迟不肯退却,像是为了抚平心里散发痛苦的沟壑,又像是为了弥补什么似的,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岑正宇夫妇面前,一脸诚恳。

“岳父岳母!”

“哎?这是做什么?门主,快别这样!”岑正宇虽然心里有气,但若让他真的受扶辰这样一拜,他还是有些不敢逾越的,虽然他是长辈,按理应当受之无愧,可偏偏眼神这个人是归一门的门主。

扶辰这一拜,是成全了长幼有序,尊卑礼仪,他心里确实想这么做的,所以在岑正宇夫妇的搀扶下,依旧没有起身,反而是身体越来越沉,无奈,岑正宇夫妇只能作罢,眼睁睁看着扶辰的额头,磕在了地上。

再抬起头时,那张光滑白皙的额头已经有些红肿了,扶辰也不顾继续道:“岳父岳母,这件事儿是我没有保护好阿牧,让她平白受这么多伤害,还请岳父岳母能给小婿一个机会。”

“这……我已经听牧丫头说了,这事不怪你,怪只能怪我家丫头性子野,你无需自责。”岑夫人开口道,但碍于身份,她并没有弯腰去拉扶辰起身。

“不错,当晚我见你时,你也浑身是血,你受的伤比牧儿的轻不了多少啊,那种情况下你能将牧儿给我活着带回来,应当是岳父谢谢你才是。”说着岑正宇将扶辰从地上扶了起来道:“麻烦门主以后看着点牧儿,这丫头野惯了,容易闯祸。”

“是!”扶辰看着眼前这一对深明大义的老人,心里便更加不好受了,可再多的话他说不出来,他能做的就是听从他们的话,保护好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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