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表明心迹后,阿荨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未变,容璃仍然为她亲自辨发,为她下厨,为她编竹蜻蜓,陪她去花海,甚至命人在那棵暨棱树下搭了个秋千,时不时地抱着她坐上去……看大雪飞扬。

唔,就是有一点不同,便是容璃亲她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容璃是妖界的帝王,身上本就肩负着妖界的兴亡,但为了陪着阿荨,不知耽误了多少公务。

那些能够送到宫里来的奏折定然是燃眉的大事,不可能放着不管!于是处理公务的事大部分便落到了奕王–南辞身上。

对于南辞,阿荨是知道的,就在与容璃相遇的赤焰大裂谷时,便见过。

那时不知为何,容璃一身戾气冲出封印,后脚南辞便带着大群妖界将士追出,满脸焦急。

但因阿荨半个月的连夜赶路,身子太过于疲惫,一见到容璃,便放下心来,便将南辞给忽略了过去。

听容璃说,南辞的父亲是容璃父亲的旧臣,亦是挚交好友,掌管妖界朝政大权。

万年前的弑神大战后,便退出了妖界朝堂,隐入了山林,至今不复出焉。

后,容璃归来,南辞便承接父志,拥护容璃,平定三番,为妖界的稳定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更是如今妖界朝堂的一把手。

南辞,这名字取得倒是好听,一听便是凡间江南烟雨中温润公子的模样,却不想此人生得是一脸风流样,脸上总是挂着浪荡的笑。

阿荨觉着他张得像只狐狸,笑起来时还有些狡猾,又有些欠揍,看着便是一副不靠谱的样子,浑身一里妖气的样子,总爱穿月牙色的袍子,也亏的他生的一副好皮囊,才驾驭得了这样穿搭。

每当容璃将一堆重物扔给他时,他总会浑身炸毛,但又碍于打不过容璃,便只会哀声抱怨:

“陛下您变了,以前没阿荨姑娘时,您可是一整日都不曾离开政务殿,可现在,您瞅瞅自个儿,快成了昏君,日日只晓得奴隶可怜又弱小的臣啊!臣可真是生了个劳碌命啊!”

随后容璃一个略带杀气的眼神瞟可过去,他便立刻收住了脸上不正经的笑,去处理公务,跑的比兔子快,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他。

妖界的雪下的分外的大,一个夜晚的时间便能让这个世界变得银装素裹,寒气逼人。

身为神明的阿荨,自是不怕冷,她反而更加喜欢这满天一片圣洁的美景,在落雪纷飞的日子里,她倚在容璃的怀里,看着这个美丽的世界,会笑得格外的甜。

只是,阿荨一直都搞不懂一件事,就是为何南辞每每出现便会手执一骨扇,故作风流的扇啊扇,扇的他鼻子都红了,难道在这大雪纷飞的时节,这般装扮不会觉得怪异吗?

阿荨是一个有疑必问的神明,看久了就藏不住心中的事情,开口就问他道:

“南公子,这不是炽热炎夏,反倒是寒冬凌冽之时,你为何总要执扇摇动,难不成这其中是有何典故可言?”

阿荨见南辞执骨扇的手一僵,脸上狐狸一般的笑顿时浮上了有些许的尴尬之色。

容璃自是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的臣子,此刻他手上动作轻柔的给阿荨投喂着妖界各地上贡的果实,声音清冷道:

“阿荨管他做甚?他不过是想充充脸面,耍耍风流,好多多撩拨那些妖界的女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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