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任没有回帐篷在外面打坐直到天亮。严止也没有出来找人,不知道之后的去向。
第二天清晨,路任听到身边的动静睁开了眼睛。
有些出乎意料过来的是严止小队里的武蔷。她见路任睁眼笑了笑,说:“抱歉是不是打扰你修炼了?”
路任:“没有。”
他起身伸展一下筋骨问:“找我有事?”
武蔷犹豫一下,问:“昨天你答应的事情还算数吗?”
路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对方说的应该是自己加入严止小队的事情。他问了一句:“怎么了?”
他加入的事情肯定是不会变的。
毕竟现在严止的情况宛如定时炸一弹般路任不可能放任严止独自一人。从之前的时衍线看来剧情纠正机制是可以通过复制自身寄生在其他n身上。
如果放任不管还不知事情会恶化到什么地步。
昨天,小钧说在剧情纠正机制现身之后世界独立程度倒退了一个点,现在是89。这证明,剧情纠正机制还在垂死挣扎,不能掉以轻心。
武蔷见路任皱眉只以为是昨天那事情闹得。
具体内情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后来帐篷塌了之后,严止在古罗春和辛然的帐篷借住。
然而,半夜的时候他又消失了。
古罗春和辛然准备去找人的时候,就见他一脸沮丧地回来,身上还带着血腥味。
几人问了半天,严止只说了一句,都怪自己无法战胜心魔。
武蔷倒是推测出点什么来,她心思细腻,很快想到问题的关键大概在路任身上。
严止和路任,两人之间的关系,的确不像外面传的那样恶劣。起码对于严止来说不是。
武蔷从来没见过队长这么在意一个人,她加入严止的小队有几年时间了,算是很熟悉严止。
严止是个除了武道,不在乎任何事情的人。除了这一次来参加孤岛积分赛的五人,实际上还有许多年轻武者都是严止队伍里的人。
他们想要跟随严止参加各种积分赛,也要经历严酷的竞争才可行。可以说,修炼狂人严止,凝聚起来的队伍也是一群修炼狂人。
在严止成为古武宗师之后,肯定是要独立开宗立派的,这些队员和预备队员就是宗派的雏形。
武蔷是其中资历很老的队员,算是元老级人物。正因为这样,她对于严止的异状更加敏锐一些。
武蔷想了想,还是选择直接问:“你有没有觉得,队长的情况不太正常。”
路任见状,便知道武蔷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线索,便点头道:“嗯,是不太像以前的他。”
武蔷:“队长的异常情况,可能跟之前我们的一次狩猎有关。”
“哦?”路任来了几分兴趣。
他们在这个孤岛上待了两月有余,大多是时间,路任和严止都是在森林之中狩猎,对于发生在彼此身上的事情并不清楚。
“就在前几天,我们误入了一个虫巢,是队长拼尽全力把我们几人平安送了出来,他断后,在里面待了一段时间,我怀疑是不是在虫巢里发生了什么,才导致队长最近不太正常。”
路任看了武蔷一眼,想起此前严止受伤之后的心魔,或许还真和这事有关。
他问小钧:“按道理来说,剧情纠正机制能直接寄生在气运之子身上吗?”
路任一直觉得这事情有些奇怪,如果纠正系统能寄生在气运之子身上,那它早干嘛去了。
在纪骁线,在盛景线,甚至在时衍线,剧情偏离的时候,它只需要往气运之子的身上一寄生,分分钟就能回去。
小钧说:理论上来说,是不可能的,气运之子的状况有点不一样,这事的确有点奇怪。
路任想了想,又问武蔷“你为什么觉得严止的异常和虫巢有关?”
“那个虫巢,是蜂类的变异兽,说实话攻击力不算太强,但却能造成强烈的幻觉,当时我们都被困在里面了。”
武蔷叹气:“还是心境修炼不够,我们差点自相残杀,只有队长保持清醒,把我们打晕送了出来。”
因为几个队员都中毒了,严止便再度返回了蜂巢去寻找解药。这些剧毒之物的解药,一般都在七步之内。
之后的剧情,自然是严止顺利把解药带了出来,救了整个队伍的人。没有人料到,当时严止其实也受到了影响。
路任听到这里,问:“那个蜂巢,你们是怎么发现的?是不是牧清童发现的?”
“你怎么知道?”武蔷一愣,“是他。”
路任没有再多说什么,笑了笑:“你放心,我和严止这么多年的交情,既然知道他有病,肯定不会这么无情无义的。”
“”武蔷怎么听都觉得这话有些奇奇怪怪的,可仔细一想,却又没什么破绽。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路任起身,直接向着驻扎地的古武者协会走了过去,要转而加入严止小队的话,还需要办一系列的手续。
转队的手续实在是太过繁杂,路任整整一天,都待在古武者协会里没有离开。
不过积分赛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这些狩猎小队有所收获之后也经常会在营地修整两三天的时间。
路任从唯一的固定建筑,古武者协会里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
古武者协会的位置靠海边,建在悬崖之上,自远方而来的飞艇一眼就能看到古武者协会所在。
除了联络之外,还起着一个灯塔的作用。
路任沿着长长的海岸线前行,准备散散心,理一理关于严止的事情。
在上一条线的时候,时衍就试图提醒他这件事。只是,时衍怎么会知道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见武蔷从远处跑了过来。
“路任,不好了,队长失踪了!”
路任停下来,问:“怎么回事?”
“就早上之后,我们就一直没有看到队长,整个营地都找遍了,没有看到人。”
路任问:“是不是自己出去狩猎了,他静不下心的时候,经常会独自去狩猎。”
武蔷摇头,说:“不像,他的一些应急物资都没有带走。”
她表情焦急,说:“你和队长熟悉,能不能推测一下以他的性格会去什么地方。”
听到这句话之后,路任倒是愣了一下,就他和严止这三天两头打架的,这武蔷怎么就默认他们关系好了。
他倒也没否认,说:“嗯,我们先会驻地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
十分钟后,路任和武蔷回到了小队驻地之前,这个时候,古罗春和辛然也急急走了过来。
“找到没?”
“没有。”
三个人,都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向了路任。路任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这种信赖究竟是从何而来。
明明几天以前,他们还是竞争对手的关系。
只是这个时候,路任也不好辜负旁人的期待,他按照此前和严止的相处,从严止的性格推断了一下。
昨天晚上,严止被操控,跑到他房间来搞事情。对于严止来说,这是突破底线的事情。
严止自认武道之心坚定,人生唯一的目的就是沿着武道之路不断向上攀登。即使在恋爱游戏中,他的画风也颇为特殊,如果不是路任的偷袭导致严止伤到了本源。
牧清童和严止的感情路线,可能还真的无法开展。额
路任想了片刻,说:“他肯定是去解决心魔的问题了,具体去哪,我也不知道。”
“心魔”
古罗春像是想起了什么,说,“不会吧。”
路任问:“什么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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