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周舒侗进宫已有半个多月。

经过这半个多月的相处,她也渐渐摸到了和沈嘉远的一些相处之道。

最重要一条,平时没事少出现在他面前。偶尔他出现了,伺候好吃喝和睡觉。在他不高兴的时候,得装出自己也不高兴,他就不会看你不顺眼,进而拿你来出气。他高兴的时候……对不起,小祖宗没有高兴的时候。

这点相处之道虽然不多,但把握好了也基本能保她十日里有那么两三日能过点清净的日子。

想到被小祖宗折腾,周舒侗暗暗咬牙。

她真是烦极了沈嘉远这个小祖宗留宿两仪殿。翌日要早起上朝,他定会也逼着她也起身,哪怕什么都干不了,也不许她躺在榻上继续睡觉。

不就早起嘛,她没所谓,反正皇上离开后她可以补眠。

小祖宗胃口不好,有他在的时候,尚食局定都是准备清淡的菜品,这是沈嘉远要求的。哼,当她看不明他的用意?如此明晃晃的,他吃不下,她也别想吃好。

唉,说到饮食,这就真有些难熬了,最长一次尚食局三天都没煮荤食。

小祖宗心情不好罚人或杀人的时候……对不起,她胆小,柔弱,经受不住这种血腥场面,也幸好小祖宗还没血洗过她两仪殿,不然她真怕晚上做噩梦。

周舒侗觉得,如果苍天有眼,有朝一日她若是把沈嘉远给治服帖了,出一本《熊孩子驯养手册》,应该能大卖,凭此版费说不定能实现暴富,说不定还会被大梁百姓感恩戴德。嗯,名利双收。哈哈哈,岂不是美哉?

想的出神之际,知书急匆匆走入殿内,把周舒侗从幻想拉回现实。

“殿下,陛下的龙撵朝这边来了。”

周舒侗本是慵懒半躺在榻上,听到这话,立刻弹坐直身子,在心里暴风哭泣。小祖宗才去上朝不到半个时辰,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糟糕,莫不是又在太极殿和臣子们吵架了?

十二级战斗准备警铃拉响!两仪殿上下如临大敌!

没多久,沈嘉远黑着脸进来,还没坐下就对周舒侗说,让她给想个主意。

周舒侗听得一脸懵,压着不耐烦柔声问:“陛下,发生了什么事?我能想什么主意?”

沈嘉远气呼呼把今日早太极殿上发生的事告诉她,周舒侗听完后,真觉得这个小祖宗够小气的。不就是一个大臣见曹国公许久未上朝,为他说了两句话,谁知皇上直接气得甩手就走,早朝也不顾了。

周舒侗盯着沈嘉远看了好一会,忍住笑,问:“陛下,你是真生气,还是找了个生气的籍口不早朝?”

被人看穿,沈嘉远两眼一眯,冷笑出声,也不回答,就这么冷冷看着她。

“我知错了。”周舒侗不敢与他对视,低眉顺目。心想,这才是生气嘛,脸臭的活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一样。

“错哪了?”沈嘉远语气清冷。

周舒侗想了想,违心说道:“我不该妄猜圣意。”

其实她更想说,错在我不该看穿你的小心思,更不该多嘴说出来。

“既然错了,就该罚。”

周舒侗愕然抬起头看向他,她是皇后,这样说罚就罚,真的好吗?她不要脸吗?

“陛下,你头疼吗?我帮你按按?”周舒侗狗腿伸出手,见他没拒绝,就用心帮他按摩起来。同时也在心里告诉自己,做人要能屈能伸。忍一时之委屈,拍一时之马屁,不过是权宜之计。今日所承受的一切,他日一定会补偿回来的。她熬成太后之日,就是享受别人狗腿巴结之时。

沈嘉远确实是享受她的按摩,不一会就被熨帖的浑身舒畅,再开后语气好了不少,道:“皇后。”

“在。”周舒侗心跳莫名快了起来,狗皇帝不是享受完还要罚吧。

果然……狗皇帝道:“朕罚你什么好呢?”

周舒侗瞬间眼湿湿,可怜兮兮讨好道:“陛下不如罚我……连为你按摩三日吧。”

“嗯,这提议不错。但还不够。”

周舒侗:别太过分了喂,信不信我狠起来自废手指?

“……不过,若你能将功补过,朕也可以暂时不罚。”

周舒侗:流泪。狗皇帝,话就不能一次说完吗?

“陛下想让我怎么将功补过?”周舒侗隐约知道这话是个套,但没办法,不得不跳。

“你给朕想个法子,明日早朝要如何罚那个为曹国公开脱的大臣。”

害,原来是这个。周舒侗顿松了口气。死道友不死贫道,简单,她随便就能想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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